浴。”颜乐微蹙着眉,心里强逼自己一定要守住理智,守住分寸。 不然——身子都光了,还谈什么不会失火。 根本就是点火。 穆凌绎眼里的笑意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异样,而后收紧了几分,但在颜乐又要开口之时,彻底的放开了。 “颜儿说得对,不可以乱来。我让人带你到屋后的浴房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他故意敛着一脸情浴,再紧蹙着眉表示着他的坚定。 而颜乐,见腰上没了禁锢的双手,极快的起身。 “凌绎乖,我沐浴回来帮你擦洗身子,你的伤口不可以沾水,要记住,”她按着他也要起来的身子,柔着声音安抚着他。 穆凌绎的心一顿,心里虽然在无奈自己的颜儿怎么在此时还将自己记挂得如此深,但脸上却尽是不甘心,想挑逗她的神情。 他的唇角上扬,想要开口,却被她低头吻住。 “要乖,不然我会生气。”颜乐看出他要出言调戏的意图,直接先发制人。 她说完就跑出屋子去,而后在暗卫的带领下往已经准备完全的浴房去。 盛满热水的大浴桶旁放着一套整洁的衣物,颜乐想着凌绎刚才说要自己换衣服,所以知道这是他准备的。 她极快的卸下衣物,尽量不去看自己的满身文痕,直接倾入热水之中,她想让热水把吻痕敷淡些,她不解,为什么凌绎那么执着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的印记;更不解他为什么将文痕越留越朝惹眼的地方去呢? 她起身更衣,站在铜镜之前看着自己脖颈处那个因为热水更为粉红的吻痕,无奈的叹气。 之前的粗布衣裳可以遮住个大概来,这下这套透着淡绿色的纱裙,是一点也遮不住的。 那交叉的衣领只刚好没过锁骨。 她想着,将薄薄的面纱系上,让垂落的面纱遮挡着自己的脖颈。 她在浴房内寻了个干净的木盆,然后往木盆里添上热水,拿上面巾,往着屋子去。 她看着无人的大厅和自己那紧闭的房间,突然下意识的去寻找宣非的身影。 屋里坐在床上的穆凌绎看着那出现在屋门前的影子,停下了与宣非的谈话,自己动手加快了宣非处理伤口的动作。 他一边盯着门边,一边压着声音说:“回去后,你还和之前一样保护好夫人,再派人保护封年,梁启珩已经彻底的变了。” 穆凌绎眼里的寒光在说到梁启珩三个字之时,简直要将人拖入他眼底的深渊,他的声音陡然的降得更低。 “派人尽力营救,务必坚持到我出面。” 宣非点头,将手里最后的绷带系上,而后要帮着穆凌绎将换到一半的衣服合上,但看着他拒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遵命,主子,但依你刚才所说你回去还会和夫人分居?”他不怎么懂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为何还要顾虑着什么。不过细想下来,颜乐的身份太过复杂,她虽然因为在外生活十二年,有着江湖儿女的洒脱,但她也是一个公主,说到底,那样的婚礼于她都没办法搬上台面,所以想来,主子还是得等他们在京城的大婚,才能和颜乐真真正正的住在一起,成为一家人。 穆凌绎轻声应了一声,而后说着要宣非回去能理解的,他不想任何人误会她的初心,乃至对她出言不逊。 “是,还会决裂,她不想梁启珩的矛头直指我。” 宣非默了默,他好似突然很感动?因为那颜乐,那个只有十七岁的小丫头,竟然心思如此之重,而她这样的谨慎,全是为了自家主子的安全的。 “可主子,你们之前那么恩爱,梁启珩会信吗?”他不懂,她那日在暗卫门那样的决绝,回京路上更是因为不知道主子受伤,直接晾了他好几天,那样的景象看在梁启珩眼底里应该是极具可信度的,但他还是派出了私兵来铲除主子,抢夺颜乐,现在他们在外这么多天,回去他怎么还会有信的可能。 “到此时,颜儿要让更多人信,不止是梁启珩,”穆凌绎极快的回答宣非的不解,但他心底里也有了一些打算。 因为他也觉得梁启珩不会信,他已经信不了了,因为他的颜儿,对自己的紧张,对自己的在意,对自己的爱,根本就掩藏不了的,自己才脸色苍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坚持了那么多天的绝情就瞬间溃败,回去如若有人,用着自己威胁着她什么,她一定会被威胁,会受伤的。 自己该做些什么。 “宣非,你以后跟在夫人的身边,如若我被人谣传什么,你都要拉住她,不可让她冲动做些什么。”他说到这,脑海里又是那个她为了自己,不顾安危的扑向窗户,朝着敌人的包围去的场景。 这个场景在他的脑海里折磨了他太久了。 而幸好,策划了这件事的人——彻底的消失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