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想费心布置一番,现在看来反而自己过虑了,而且晨哥儿与英武侯都不是野心勃勃之人,他不信陛下看不出来。 “是啊,”嬷嬷也跟着开心,擦擦眼泪,“要是小主子他……” 要是小主子还活着多好,有英武侯和县主辅佐,何愁成不了大事。 后君怔住,而后叹息了一声说:“嬷嬷以后这样的话不用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本宫如今的安逸日子,正是用我儿的性命换来的么,看看如今奥修成年皇子为了那把椅子争得头破血流,我儿不必卷进这泥潭中才好,做本宫的儿子,还不如早早投胎到平民百姓人家中。” 后宫沉浮这些年,他早看穿了,不再把期望放在陛下身上,陛下心里装着朝堂,装着天下万民,但对他们这些后宫里的人不过尔尔,自己与他之间早形成了一种默契,自己为他看着这后宫,不就是因为自己膝下没有皇子才能不偏不倚么。 看看尚君,当年进宫里颜色多么爱你鲜亮,一腔爱意倾注在帝王身上,最后还不是被现实打醒了,不抱期望了反而能在这后宫安稳地活下去,便是老六这个皇子,外人看着百无禁忌,可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如此的。 嬷嬷忍不住眼睛又戏了,主子这些年受的苦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是县主的出现才让后君身上多了些人气,人像活过了一般,可他还是忍不住地要想,如果县主能早点出现多好啊,最好能在小主子出事的时候就出现,还能救得了小主子一命,尽管自己也知道这是多么荒唐的想法。 佑德帝从庄子上回宫后,就让左安传了道口谕,用最短的时间将县主的宅子整修好。 于是,又过去了五日,一直盯着宅子的李公公回来汇报,说宅子差不多峻工,找个黄道吉日就可以入住了,俞晨都惊奇道:“怎会这么快?之前不还说最快也要一两个月的么。” 李公公的面色有些古怪:“陛下不知怎的让工部的人都一起跟进,这不人手一多进度就提上来了,县主让拨过去的琉璃窗都安上了,县主,陛下这么做,是不是想早早给县主和侯爷赐婚了?” 俞晨眼睛转了几圈,也只能推出这么个可笑的源由,佑德帝是不是因为自己献出的两样作物,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绑在晋源这条船上? 难道到这个时候自己还能下船不成?再说,不论平阳村还是京城这边的庄子,其实佑德帝动动嘴皮子就有人帮他拿下,实在不必担心成这样。 不过为帝者多疑,恐怕是上位者的通病吧。 佑德帝也听到左安的禀报:“这么说已经能入住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地让晨哥儿挑个日子搬进去,再留在英武侯府也不像话,那府里又没个长辈。” 左安抽了抽嘴角,感情陛下忘了当初陛下亲自下的令吗?算了,他还是老实传话去吧。 佑德帝的确是不太放心将俞晨这样放着,相比而言,他还是对一手帮着起来的骆晋源更加信任,骆晋源这几年的忠心他都看在眼里,当时病危御医都束手无策时,是骆晋源不顾御医的反对拿出了他身上的药丸推荐给自己,否则说不定真给老五那个不孝的东西给得逞了。 佑德帝现在是看谁都不信,但骆晋源不一样,是他派去的暗卫自小教养长大的,一直接受的便是忠君的熏陶。 骆晋源得到左安传来的佑德帝的原话,同左安的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