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晚上不回来?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李泉仿佛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似的,余丛一本着对将死之人的祥和跟李泉说了地址,没等到半小时李泉就到了,急吼吼地把他说的那个木盒子拍到了郑峪翔面前。 “就是这个,这绝对不是我的东西,下午阿姨打扫的时候在床底下扫出来的,平时除了打扫没有人进我房间。” 其实不用李泉说郑峪翔也看得出来这个木盒子不是会随便掉的东西,他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十公分见方,通体漆黑,若他没走眼十有八|九是阴沉木,而贴在盒子上已经断成两截的符是张封印符,虽然各家的符都有所差别,但大体还是相同的,他确信没有认错。 “你确定这盒子是李奕掉在你房间里的?”郑峪翔把盒子放下去后对李泉问。 李泉肯定地答:“我确定,大概好几年前他也做过同样的事,不过那次什么也没有发生,倒是他自己病了一个月没能起床。” 余丛一嗬嗬地笑直了身,侧脸看着李泉说:“你是不是从小欺负他欺负多了?现在才要这么整你?” “我又不是你!”李泉不屑地冷眼横向余丛一,头回余老爷没和他对呛,而用不和他计较的眼神看着他,他新奇又无趣地继续说,“小时候我父母分道扬镳后我就被丢给了我爷爷,相比之下我和爷爷比较亲,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这个听起来不像理由的理由却很好理解,如果李家只是普通家庭这大概没什么好计较,可如果有了一大笔‘遗产’,那这点亲近就很有计较的价值了。 郑峪翔猜测李奕可能是想让李泉做点出格的事好让李爷爷对他失望,结果不想李泉屋里养着一只更厉害的反倒让他自食恶果,若是李奕知道李爷爷都已经主动劝李泉去嫖去赌,会不会觉得这回他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爷,你来不是为了把这个盒子给我们看吧?”郑峪翔突然定住目光观察着李泉问。 李泉落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他竖起眉心对着余丛一,目光的焦距却不知散在什么地方,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余老爷,有没有可能鬼可以像人一样生活的?比如说尽量晚上活动,不去人多的地方,白天经常躲起来睡觉这样。” 从来没有补过基础课程的余老爷茫然地回瞪着李泉,最后还是转眼看向郑峪翔说:“翔子,你觉得呢?” “从理论上说鬼是可以现形的,只是一般的鬼做不到,不过长时间在人面前现形并不只是道行问题,有人的地方就有阳气,对鬼总是会有伤害的,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鬼能办得到,除非本来就是以阳气为食,被人供养的‘家仙’,但这绝对不是十年八年就能达到的程度。” 余丛一和李泉都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不过李泉的眉头皱得更紧。余丛一没想出结果,开口问道:“这意思是说李泉他师弟一时半会儿还现不了形?” 郑峪翔关爱地捉起余丛一的手握住,抿关唇忍着没笑出声,余丛一斜眼瞪他,正准备为自己的智商讨回公道时郑峪翔的手机又响起来。 郑峪翔扫了一眼号码发现是苏媛,他拿起手机没接地站起来,“十一点过了,小余,我们该走了。”说着他又转向李泉,“李爷明天我们回去再说。” “是蒋总那事?我和你们一起去!”李泉像是很不想回家地站起来。 郑峪翔犹豫地点了下头说:“也行,你在这儿等下,我去开车。” 李泉目送郑峪翔拉着余丛一离开,隔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他们的车开过来,他刚抬脚准备走就被人喊住。 “等等,你们还没买单呢!”追来的服务员大哥打量着李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