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还是宝饰白玉,他统统不看一眼,让我落得没趣。” 白争流想:我……有让傅铭这么难捱吗? 傅铭还说:“我想待他好,可从头到尾,也只能送他一把刀。原本还说,皇宫内库里另有别的神武,他也尽可去挑。可他却说,一把二十八将就足够了。哈,我还能给他什么。” 顾邈听着,最先还是心有戚戚。到后面,心又乱了。 他听着傅铭吐出的一个个贡品名字。市上价值千金的银针白毫,多少人梦里都见不到的绯玉珊瑚。原先的涩然心情不知不觉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耐心痒。 只是傅铭还在难过,他不好说“可否让我参观则个”。 顾邈被不上不下地卡住,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傅铭搂入怀中。 更意识不到,不远的地方,有人来了又去。 …… …… 白争流心情太乱,不知不觉,来到崖上。 他手中二十八将“嗡嗡”作响,是被他无意识中溢出的内力震得不住颤动。 他陷入沉沉思绪,自我怀疑:傅铭说的话,句句不算错。自己的确是会在听到各种大事小事时离去帮扶,也与傅铭兴趣不通。不是没有试着理解过,但他自幼就跟着师父,两个人,两把刀,行走江湖。那足有人高、鲜红欲滴,难得完整又晶莹似玉的珊瑚是很漂亮没错,但白争流见了,第一反应只会是“没法搬动,一碰就碎”。 不是他能欣赏得来的。 至于傅铭那些好茶好酒,白争流的确能品出其中不同。但要说分辨高下,长长说道,就又在他的能力之外了。 好像从前就是这样。 当时他喜欢顾邈,却只能眼看着傅铭与顾邈谈天说地,乐趣无穷。 后来他与傅铭走到一起,虽然开场是阴差阳错,可后面留在九王爷身边,总是带着情意的。偶尔想想,自己总算不是孤身一人。晚间醒来,身侧床铺都不再冰冷,心里也会泛起一抹甜意。 没想到,兜兜转转,情况照旧是傅铭与顾邈快快活活,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种种思绪占据了白争流的头脑,以至于他失了警惕,连后面来了个人都没意识到。 好在来人是友非敌。见到白争流,对方同样惊讶,“白兄,你如何在这里?”停下来,露出喜色,“可是有所突破?” 白争流一怔,回头一看,见梅映寒大步朝自己走来。 他记起顾邈前面说的“也”字,心头微妙:这么说来,顾郎与梅兄……白争流有心说点什么,但最起码的人情世故他还懂得。此刻也只是露出笑脸,说:“正是。” “哦?”梅映寒一副“还请细细道来”的样子。到他们这种地步,自己练功是有用,但用处已经不大了。想突破,就要找机缘,去思考,领悟。再或者,和人交流、切磋。 他虚心求教,白争流自然也不吝于说。但他突破的机遇,又的确比较玄妙。所以白争流先声名一句“其实我也不甚明白”,随后说了斩杀黑影那天自己的感受。 梅映寒听着,却说:“我从前听师父说,练功练到内力圆融,是会有丹田发热、似要溢出的感觉。师父便是在那之后功力大涨,如今白兄也遇到同样情况,可喜可贺。” 白争流意外,说:“看来以后有时间了,要去天山请教一番。” 梅映寒笑了,说:“欢迎!” 白争流记起傅铭和顾邈前面说的,梅映寒似乎还很在意黑影的状况,于是问:“梅兄这些时日,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梅映寒听着,笑容散去一些,叹道:“没有。不过,又找到几具尸骨。”说着,面色凝重起来。 白争流与他一起叹息:“罢了,也是给了他们回归故里的机会。” 梅映寒没应声。事已至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他们同样都知道,这样的安慰聊胜于无。 不欲气氛太僵,梅映寒转而说:“前面听九王爷说,你们后面要去乾郡首府?” 白争流看他,意识到,梅映寒还不知道顾邈已经答应同去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