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陈大几个出来,将这闯门的小贼拖走。” 几人僵持间,就听到后头的厢房吱呀一声开了。 一位留着美须的三十来岁的男子跟在一位面色红润的老者身后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一身月白绸缎,未说话便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老者须发乌黑,若不是那脸上脖颈处松弛的皮肤,真要让人误会他正值壮年。 这两人一出来,老头也顾不得与林素儿父女争辩,小跑着就迎了上去。 他神色激动地说了什么,那两人都朝林素儿父女的方向看来,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与老者说了什么,老者摇了摇头,示意无碍,两人相携着就往大门走去。 经过林素儿身旁时,她隐约听到老者道,“……子平,莫要……将来……” 待中年男子离开,老者这才折回来。 他走到林和安跟前道,和气地问道,“是你找老夫?” 林和安激动得身子都有些发颤,“是,薛,薛太医,是这样,我家小儿……” 他颠三倒四地将林东子的病情说了一番,林素儿也在一旁补充,老者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薛太医,”林和安有些打鼓,“是不是小儿的病有些不好?” 薛太医摇了摇头,“不好说,要亲眼瞧过人才知道如何,这样,你——” “老爷,”不知何时出去的老头转身回了院子,插嘴道,“她们刚刚从永乐楼出来,是跑商的商户人家。” “商人?”薛太医忽然皱起了眉头,“你们是商人?”说着,又上下打量着林素儿父女。 瞧这两人的穿着打扮,倒不觉是行商之人。 “是,是酿酒,”林和安有些茫然地道,“薛太医,小儿什么时候——” “不用了,你们另请高明吧,”薛太医忽然冷淡起来,他掉头就走。 “薛太医,”林素儿急了,方才人家听说她们是商人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她瞧得清清楚楚。 “我们也不过是做本分生意,”林素儿顾不得多想,猛地追上薛太医,“薛太医医者仁心,肯定不会有这些门户之见。” 薛太医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林素儿,“果然是生意人,嘴皮子倒是利索,”他掸了掸衣袖,“老夫就不给商人瞧病,如何?” 说着,头也不回地就朝屋里走。 林素儿一脸错愕,她莫名地看着她爹,随后又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拔腿就要往前追。 老头哪里肯答应,颠颠就拦在林素儿跟前,“怎么,还想硬闯不成,我家老爷说不治就不治。” 两人推搡间,薛太医已经进了厢房,林素儿喊了两声却也毫无办法。 父女俩蔫蔫地出了薛家,坐在牛车上对视苦笑。 县城乌衣巷的一座宅院里,有人也在苦笑。 “元哥,文聪这病还能治吧?要不要再去请几位郎中来瞧瞧,你看他这模样,我可怎么跟他爹娘交代。” 一位一身绫罗的美妇人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面如金纸的范文聪,眉头皱得紧紧的。 “娘,您就莫担心了,那薛太医既然说了吃了药便能好肯定就能好,”樊思元耐心地劝着母亲,“您就先回屋里歇着,这里丫头婆子一大堆还能伺候不好他么。” 美妇人叹气,“难为你了,文聪若是稍微有些出息,也不用累得你在老爷跟前没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