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该如何是好……” “罹患狂症之人最是不能受外物刺激,陛下,我看您近段时间还是少来探访上皇吧,否则他见了您又会心绪大变,反倒是不利痊愈。” 苏长卿的狂症乃是魏明之和林安一手炮制而出,他们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想让苏长卿与苏重墨之间更为疏远,以便苏长卿落入他们手中尽情把玩而已。 苏重墨却是没看透这层关系,只得黯然地点头应允。 (12鲜币)六十五 求死 从隐忍著期望到如今的绝望,苏长卿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麽滋味。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足以承受林安和魏明之给予他的一切屈辱,等待机会与心爱的儿子重归於好。 然而,当儿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苏长卿才清楚自己不愿也不敢让苏重墨知道自己所承受过的一切。 他在苏重墨面前永远是一个坚毅沈著,绝不会轻易屈服的父亲,而不可能是如今这个身体被留下诸多痕迹,受人摆布的性奴。 自一开始,苏长卿就该知道,这条路,自己算是走到尽头了。 人这一生本应无重来的机会,即便自己机缘巧合与阎君有约,然而上天注定的败亡又岂能容自己轻易避过。 “站直了!” 身後穿来魏明之有些尖锐的声音,苏长卿在安乐殿之为让他著实担惊受怕。 将苏重墨骗走之後,他便气势汹汹地令人将被冠以“狂症发作”的苏长卿押进了月字间中,亲自对他用刑。 苏长卿的背上此时又已经没有了完好的肌肤,血淋淋的鞭痕无言地诉说著这个身体的主人方才所遭遇的一切。 魏明之手腕一翻,鞭梢掠过了苏长卿已经血肉模糊的背部,痛得对方一阵呻吟。 此时的苏长卿双腕被高高地吊起,仅有脚尖能勉强点地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扭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手握长鞭的魏明之,嘶声笑道,“阉狗,老子不想陪你们这些杂种玩了……” “你难道不顾忌你的儿子吗?”魏明之为苏长卿所言一震,当即冷笑著反问道。 “哈哈哈哈……不管了,你们要造反便造反吧!他既对我不孝,我又何须再顾虑太多!” 事到如今,苏长卿已是身心疲惫至极,对他来说,与其留在这世间继续和儿子互相折磨,不如让他回归地府,又或是带著儿子一起下地狱,也总比这样生受分离隔阂要好得多。 “帝奴这名字,我也还给你们,今後,我依旧是天启帝苏长卿,不是你们这些阉宦之辈的奴隶!” 大概是已抱定必死之心,苏长卿全无顾忌,他时而大笑,却又时而长叹,在身心双重的折磨之下,他的神智似乎开始产生了混乱。 “你说什麽?!”魏明之越听越是心慌,他快步走到苏长卿面前,捏住对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到。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