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耀笑道:“我跟北堂说过了,他也很感兴趣。” “那就好。”萧初楼点点头道,“过几天我就去校场。”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都没有提到下午的事情。 明明十分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他们之间却好似隔着一层薄薄模糊的膜,隐隐约约的好像是遮住月光的云雾。 内心都分明有所察觉,可是,这两位大权在握、天下间屈指可数的人中龙凤,却对此毫无办法。 这天夜里,果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翌日朝阳初升,碧波天空如同洗练。 早朝设在皇宫正殿九霄殿。 殿内十分温暖,大臣们褪下厚厚的外袍,一丝不苟的整理官服,临朝候旨。 兵部尚书越容京满面红光的被各个巴结讨好的官员们围绕着,一边谦逊的表示自己乃是耀帝陛下最最忠实的臣子。 “蜀川王殿下到——”门口司礼小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恭敬地大声禀报。 大殿里嗡嗡寒暄招呼的声音瞬间消失,几个刚踏进来还挡在门口的大臣,几乎立刻向两边让出了路。 门口慢慢踱进来一个身材挑高的男人,雪白的锦貂大氅下面,是湛蓝的蛟龙缎袍,萧王爷面带微笑,眸光深沉幽邃,步伐缓慢而沉稳,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雍容气质。 萧初楼随手接下大氅递给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温和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本王脸上长花儿了?” 方才殿中静默的气氛随着一句轻淡的玩笑冲散。大臣们纷纷凑上前来问候,企图和这位手握实权、且在耀帝陛下面前红得发紫的大人物攀上关系,就算只是混个脸熟也好啊。 而且这位蜀川王平时乃是极懒散的,动不动就借口各种理由请假不早朝——据王府伺候的侍女说,其实她们家主子就是懒得走从宫门到九霄殿正殿那长长一段路——为了表示对天子的尊敬,那段路是不能坐马车的。 今日居然来上朝了,可不是个大好巴结的机会么? 蜀川王爷乃是亲王爵位,而且还是东玄唯一一位亲王,身份尊贵自不必说,不但在平乱中立下大功,更兼手握重兵,坐拥天下间公认最为富庶的天府之国蜀川,更重要的是——深受耀帝陛下的信任和宠爱。 当然,在东玄大臣们心中,此“宠爱”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更何况,这位蜀川亲王殿下,丝毫没有帝都老牌权贵那一股子鼻孔朝天的骄矜之气,言谈幽默、平易近人,权臣之中实在是难得。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