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四个人的眼睛都扫视着刚才上车的人。她们虽然没有交流,但似乎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冷春来或者她安排的人会不会混在这些人之中?她要求她们一定要乘坐地铁,该不会是想利用这一站突然涌上来的人流打掩护,趁机拿走装满钱的箱子吧? 然而,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不知道是冷春来本来就没有这样打算,还是梁淑华全程紧抓着箱子,并且她和韩雪妍的腿几乎紧贴着拉杆箱,完全无机可乘的缘故。经过十几站后,她们到了目的地“凤凰湖公园”,梁淑华拖着箱子,四个人一起下车,走出地铁站,来到地面上。 凤凰湖公园的南大门就在地铁c出口旁边,四个女人步行进入公园内。此时的公园人员十分稀少,她们步行了几分钟,就看到了“第一个公共座椅”——是可以坐三到四个人的铁制防腐木长椅。她们放慢脚步,缓缓靠近座椅,陈海莲小声说:“我们就按照冷春来交代的,把箱子放在这儿就走?” 梁淑华前后左右四顾了一下,说:“我们把箱子留在这儿,万一被公园里的其他人拿走怎么办?这里可不比之前的餐厅,会有店员或者老板帮我们把箱子存放起来。” “冷春来让我们把箱子放在这里的时候,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的,”韩雪妍说,“为了避免被公园里的其他人拿走,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把箱子留下后,她或者她安排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过来把箱子拖走。这意味着,冷春来此刻可能就躲在附近。” 听到韩雪妍这样说,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周围,公园是开放式的公共场所,四通八达的,全是路,而且这个公园有三个大门。目所能及的范围内,有一个公共厕所、一个凉亭、一片植被茂盛的小型植物园,以及几个售卖饮料零食的摊位——假如冷春来或者她安排的人就在附近的话,只可能躲在这几个地方。 “我们还是跟之前一样,把箱子放在指定地点,然后躲在附近暗中观察吧,”苏静说,“一是看冷春来会不会出现,二是以免箱子被其他人拿走。” “但我们怎么知道‘其他人’不是冷春来找的人呢?要是见到有人把箱子拿走,我们总不能上前问‘请问是不是冷春来让你来的’吧?”韩雪妍说。 苏静想了想,说:“如果是冷春来指示的人,这人肯定毫不犹豫就走上前来把箱子拖走;如果是公园里的其他人,估计多少会有点迟疑,会先观察周围,等没有人再下手——这两类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总之我们四个人分几个不同的方向,暗中观察情况,随时用微信沟通,随机应变吧。” 另外三个人点了点头,此时她们已经走到公共座椅前了,梁淑华把箱子放在座椅旁边,再看了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们交换了下眼色,分别朝几个不同的方向走去。韩雪妍去凉亭,陈海莲走向公共厕所,梁淑华去小型植物园,苏静则走到售卖饮料的摊位。 从这四个位置都能观察到拉杆箱。十多分钟过去了,有几个人路过了箱子,有些直接无视了,有些看了一眼,露出狐疑的表情,但是并没有去碰箱子。估计这些人的素质都比较高,没有动歪念头,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们怀疑这会不会是某种圈套或者新型骗局,毕竟这年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决计想不到箱子里装满了人民币。 又过了十几分钟,就在大家都有点沉不住气的时候,她们注意到,一个中年女人推着一辆婴儿车,靠近了拉杆箱。几个人都紧张起来,睁大眼睛望着这女人,但是她们都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看不清这女人的长相,也看不清婴儿车里到底有没有婴儿。韩雪妍发送语音信息到群里:“喂,有人靠近箱子了。” 陈海莲:“看到了,你们觉得她是冷春来吗?” 梁淑华:“看不清楚,但是身材不像,这女人比冷春来胖,发型也不一样。” 苏静:“发型是可以戴假发的,身材可以通过塞东西在衣服里,故意显得臃肿,脸更是可以化妆!” 梁淑华:“那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苏静:“别忙,别打草惊蛇,先看看她会不会把箱子拿走。假如她拿了箱子,我们就悄悄跟踪。” 陈海莲:“明白了。” 中年女人坐在了长椅上,左手边就是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