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另一手捉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将人从窗口里抱出来,脚下几个起落,身形飞快地退出庭院,落到了折丹峰外缘。 聂音之不明就里地挂在他身上,脚下悬空,夜色里的折丹峰上亭台楼阁影影幢幢,主院里亮着烛火光辉,是他们居住的院落。 “你要做什么?”聂音之茫然,他还真把她当东西收拾了?“我是让你帮我收拾东西,不是让你只收拾我,我才不是个东西!” 顾绛失笑,“别骂自己。” 聂音之噎了一下,改口道:“……你才不是个东西!” 顾绛本来在抽刀,被她逗得实在忍不住扶额大笑,聂音之被他单手抱在怀里,整个人都随着他的笑声在抖,一脸麻木,“再笑我咬死你哦。” 等到顾绛笑够了,才深吸口气,甩手抽出一把暗红色的长刀,那刀有多长呢,大概跟聂音之的身量都差不多了,刀刃约摸三指宽,甫一现世,便萦绕出一层不祥的红光,就连头顶月色都像被浸染了一般,蒙上血晕。 折丹峰上大阵争先恐后地嗡鸣起来,封魔符文一瞬间从天空铺展到地,显出封魔鼎的形状,闪烁不停,简直热闹极了。 这样大的阵仗前所未有,聂音之紧张地搂紧顾绛脖子。 顾绛手执长刀,一刀横扫,暗红的刀光从刀尖荡开,呼啸着没入折丹峰内。 须臾后,刀光从遥远的另一端迸出,折丹峰所在的山峦整个往下一滑,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鸟兽皆惊。 折丹峰竟然被他一刀削断了。 削掉的山头被吸入半空,片刻后,一枚芥子飞到二人面前,芥子犹如一枚琥珀,将折丹峰整个装在里面,其上假山池水、亭台楼阁保存完好,屋内的烛火都还没灭,透出萤火似的一点微光。 聂音之嘴巴半张,整个人都惊呆了。 “愣着干什么?拿着呀,你还有什么要带的?”顾绛口气随便得如同在路边摘了一朵花,而不是削掉了人家一座山。 聂音之呆滞地望向秃了的折丹峰,伸手接过芥子,握进手心里,“没……没了。” 【我他吗震惊!土匪都没有这么蛮横吧,地皮都给人刮走十层,太不是个东西了[狗头]】 【笑死我了,我也想要这样简单粗暴的打包技术。】 【这两口子太适合干打家劫舍的行当了,不愧是反派】 【所以聂音之之前纯属白忙活。】 【霸道老魔和他的磨人小娇妻,绝绝子】 【我们顾顾虽然咸鱼,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姐妹们看到了吗,找男朋友就该找这样的】 【瞎说什么,这样的,在现实里是会坐牢的!】 【魔头真刑啊,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跟着这样的男人刑福都是无期的】 顾绛削完山头,又举起他那把要命的刀,对准头顶呜哇乱叫闪个不停的结界一连挥出数刀,每一刀都携着滔天的魔气,撞上封魔铭文,带着血光的黑气将封魔印吞得一干二净。 那具倒扣的大鼎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龟裂了。 对撞的罡风从头顶灌下来,聂音之在威压下,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成浆糊,她有气无力地趴在顾绛耳边,“哥哥,我要死了。” 顾绛才意识到他怀里的人是个手指头都能碾死的金丹,垂眸看了她一眼。 聂音之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又能喘匀气儿了。 顾绛劈开封魔鼎,闲庭信步一般跨过无灵域,这几重封了他们一个多月的结界,在他眼里就如纸糊。 聂音之表情扭曲,魔头曾经说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