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就地坐下,靠到墙上,“你为何每次都在我这般狼狈的时候出现。” “那你何时才能不这么狼狈了呢?”聂音之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做完了才靠到他身边,凑过去帮他轻轻吹了吹伤口,虽然她知道这个举动是多余的,“看上去就好疼啊。” 看到顾绛经脉恢复,又修到了金丹修为,不用问都知道距离她上次出现的时间节点,又过去了许多许多年。 “快了。”顾绛的肩膀微一紧绷,好似能感觉到她的呵气似的,勾唇笑了下,“不疼。” 他现在的模样已经和以后没多大差别了,只是还没有那么漫长的岁月沉淀,还是一位新鲜长成的小青年。 聂音之好想给他擦一擦脸上的血和汗,“你应该知道的,那个剑修无法伤到我,刚刚不需要保护我的。”因此还多受了几道伤。 “我做完了才想起来。”顾绛取出铭牌,“没关系,只要结果没有改变就行。” 聂音之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笨蛋,“我现在可比你厉害哦,你要优先保护你自己。” 顾绛笑了声,“好。” “现在是怎么回事啊?这块铭牌是什么?” 顾绛手指翻转着这块小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隐”字铭文,其上流转着微光,“四宗的时代过去,现在是一个极为混乱的时期,每日都有门派崛起,也有门派覆灭,但还是有一些实力强悍的上层门派屹立不倒,这几百年间流失了太多资源功法,修士和门派之间彼此争斗不休,正魔水火不容。” “长隐岛。”顾绛指甲磕在玉牌上,撞出一声脆响,“是一个避世之地,每百年开一次岛向外招收五十名弟子,拿着铭牌的人就可以进入长隐岛,学成学不成全看自己造化……”他顿了下,有些无奈,“还有师父脸色,有人千辛万苦登上长隐岛,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踢出去了。” “总之,能在岛上呆足百年的,屈指可数。” 聂音之问道:“原来你是在那里修行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你师尊了?” 顾绛按了按眉心,头疼道:“你最好别见着他。”他抬眸仔仔细细地盯着聂音之看了许久,看那表情,仿佛在用她坚定自己上岛的信念。 聂音之被他逗笑了,“你师尊这么可怕吗?那你在长隐岛上呆了多少年?” 顾绛生无可恋道:“一百年。” 聂音之道:“你的师尊明明很喜欢你嘛。”他提起长隐岛的口气明显不一样,他是喜欢那里的。 顾绛吸了口气,对她张开手臂:“进来我的灵台好好安慰本座,不然,我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改变过去了。” “在醒着的时候吗?会不会被发现干扰到过去的你?还是等他的神识睡了吧。”聂音之好奇道,“一个灵台里有两个神识,都属于自己,应该不会打架吧?平时他都是沉睡的吗?” “醒着的哦。”顾绛伸手做了个弹她脑门的动作,“一个灵台里是无法长久地共存两个神识的,说到底我们是同一神识,只是我的神识多了一千多年的经历,从我一入灵台,神识便包容了过去的我。” 聂音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不就相当于过去的你也和你一起同经历着这一切。”她眼眸亮了亮,“也会看到我吧?” “你不属于这个时空,我的神识离开,会将你的痕迹也一起带走。” 聂音之顿时丧气了,顾绛凑上前去,虚虚碰上她的额头,眼角还染着一点血污,眸光却柔软得如同等待主人抚摸的大型犬,“阿音,快些进来。” 聂音之隔着岁月长河,都能感觉到自己身躯里骤然加快的心跳。 “那你求我。”她稍微抬起下巴,在他唇上碰了碰,给了他一个虚无的吻。 顾绛笑了一声,很配合道:“求你。” “好敷衍呀。”聂音之瞥了下嘴,不过还是听话地渗入他灵台里,陷入黑暗灵台的那一刹那,她就被紧紧缠住。 她能感觉到顾绛神识的疲惫,他一边需要和剧情拉锯,一边还得警醒着不能让自我意识干扰到过去的自己。 阅历和认知变化,有些时候会有一些下意识的举动,就如擂台上他下意识挡在她身前一样,要杜绝自己固有的习惯,这非常累。 鉴于上次她在顾绛灵台里睡着了,醒来就被赶了回去,这次聂音之坚持着没睡,通过两人紧贴的神识,给他传达了一些她的想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