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挡在鸟嘴面具里又闷又哑, 夏佐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 却能想象到小王子此时为他难过的模样。 路加为他难过,他却觉得开心。 生日我补给你。夏佐笑着道, 想去哪里,怎么玩都可以。 路加重重捏着他的手:等你病好。 旁边的阿芙拉道:塞西尔少爷,可以和我们讲讲你这些天的经历吗?这样能加快诊断,或许还能帮助更多人。 事情是从我接到国王御令之后开始的。夏佐回想道,那时我身体有些发寒,但北方向来寒冷,我没有放在心上。出发后,身体却越来越冷,我急着赶路回来最终还是没撑住。 路加算了算:从发病到重症, 只有五天。 阿芙拉接着问道:你离开时,城中还有其它人出现这种病症吗? 没有听说。夏佐静了一会儿,问道:这真的只是一种病吗? 体表结冰症状太离奇了。 阿芙拉答道:这不是普通的瘟疫,也不是历史记载的任何一种瘟疫。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路加看向窗边:兰斯,我需要你的看法。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兰斯一直站在外围,神情平淡地望着路加。 是诅咒。他没用接触夏佐便答道,他体内有过神力的痕迹。 兰斯一开口,夏佐才意识到他的存在。窗外照来灰蓝色的日光,逆着光线,夏佐看到了一名贵族,衣装和小王子款式相同。 在他离开的两个月里,曾经的奴仆已经成为了路加的契约骑士。 成为路加的契约骑士这一直是夏佐藏在心底的愿望。他预备着等路加成年后鼓起勇气请求路加同意,却没想到 没想到鸩占鹊巢,没想到他拼了命也没能赶上路加的生日,只能形同废人地躺在床上,仰视这个抢占了他珍宝的盗贼。 夏佐眸中划过一道戾气,侧过头,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病情又反复了。阿芙拉道,怎么回事? 路加以为他担心北方的父母,连忙温声安抚到: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再去饮酒作乐,嗯?你离开圣都的这些时光,我都补给你。 夏佐苦笑。 再也补不回来了。 他垂下眼睛,顺着路加的话道:如果真有什么,我的父母拜托你了。虽然一个总揍我、另一个总揪着我的耳朵背经书但他们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保证他们安然无恙。路加道。 安顿好夏佐之后,他们退出了房间。 阿芙拉掩上门,道:完全治愈之后,病情仍旧会反复,这说明如果真是诅咒,那么诅咒的源头并不在他体内。我只能不断治愈他被损毁的身体,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候在门外的管家禀报道:殿下,与塞西尔少爷近距离接触的侍卫也产生了体寒的症状。 阿芙拉立刻道:把他也搬到这间病房来,注意防护,不要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如果府中有任何人也产生体寒的症状,及时告知于我。 诅咒竟然也会传播。路加沉道,他们接触之后只过了一个夜晚,传播速度太快了。 瘟疫来势汹汹,他必须赶紧行动。 路加利落地摘下面具,甩了甩头发:阿芙拉,这里先拜托你。兰斯,随我进宫。 我也一起进宫阿芙拉道。 不!路加打断她。 他嗓音异乎寻常地高,说完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 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羊皮卷里的阿芙拉,或许就是治愈这种瘟疫而死。 路加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握住了妹妹的手。 请你待在这里,夏佐需要你。而且如果瘟疫在圣都内蔓延,你留下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阿芙拉深深望着他。 我知道哥哥一直在害怕着什么,上次霍克海默部族是,这次的瘟疫也是。她拉起路加的手,柔柔笑着道,不管哥哥知道什么请不要怕,我会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她向来心思敏锐,已经从路加一次次的失常中发觉了他的心病。 路加抿唇,上前拥抱了她:记住你的保证。我走了。 他再次看了一眼妹妹和夏佐他最牵挂的两个人,然后瞥了一眼兰斯,带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 王宫。 路加向国王和诸位大臣如实禀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