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因妾身为难了。” 她咬着唇瓣,一字一句将这些话艰难地说出来。 众人恍惚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们以为许良娣出来,是要找殿下给她主持公道的,谁知晓,她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而且,李侧妃和善? 众人脸色各异,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许良娣若不是昧着良心,也说不出这种话。 李侧妃扯了扯唇角,差些嘲讽出声。 许良娣不愧读过些圣贤书,瞧这一个“许”用得多委屈无辜。 她正要说些什么,忽地听见头顶传来一声: “侧妃起身罢。” 李侧妃一惊,慢了半拍才抬眸,就见众人皆是错愕地看向殿下。 付煜好似没看出旁人的惊讶般。 他漠然地看向许良娣,想起方才在内室许良娣的话,他不难猜到,许良娣这是“委曲求全”来了。 许良娣倚在婢女怀中的身子彻底僵硬。 王妃不愿这般放过李侧妃,紧紧拧眉:“殿下!事态还未明了,这般就决定侧妃无罪,是否有些不够严谨?” 付煜平静道: “许氏和侧妃皆说了是许氏自己不慎摔倒,王妃觉得还有何处不明了?” 王妃被堵得哑口无声。 付煜眸中闪过一丝薄凉的嘲讽,他道: “许氏照顾不周,导致错失皇嗣,禁闭一月。” 许氏的故作退让,欲意如何,他心中清楚,也懒得和许氏装糊涂。 他说了,会秉公处理。 她既说了是她的错,那他就成全了她。 许良娣不敢置信地抬眸看过来,怔怔地失声:“殿下……” 她没忍住,泪珠子扑棱棱地往下掉。 她仿佛听错了般,往日那般宠她的殿下,怎会在她小产这日,对她如此苛责? 陌生得让许良娣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了。 付煜扔了这句话,就径直转身出了玉兰轩。 前院的人哗啦啦地起身,跟在付煜身后,不消一会儿,就尽数消失在玉兰轩中。 姜韵也跟在其中。 在她们走后,玉兰轩陷入一片死寂中。 李侧妃虽不知晓,为何今日殿下这般待许良娣,但却不妨碍她心情舒畅,她睨了许氏一眼,意义不明道: “许妹妹刚小产,就迫不及待出来证明本妃无辜,这份情,本妃记在心中了!” 李侧妃眯着眸子,后半句话咬得十分清楚。 许良娣还沉浸在付煜那番话的打击中,对李侧妃话毫无反应。 李侧妃觉得无趣,懒得和她再说,觑见王妃不好看的脸色,她用帕子遮了遮唇角,轻呵笑道: “瞧这一日,可真够折腾的。” “王妃娘娘,殿下都说不是妾身的错,妾身可能告退了?” 王妃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看着李侧妃离开。 等室内安静下来,王妃才看向让她功亏一篑的人,不耐见她眼泪,冷冷道: “许良娣好自为之罢!” 须臾,玉兰轩中的人褪得一干二净。 花颜涩涩地看向她,朝外看了眼,有些担忧道: “主子,这、这下如何是好……” 主子今日一番,几乎将整个王府的几位主子都得罪了。 许良娣紧紧闭着眼,指尖几乎掐进手心。 王妃和侧妃的态度,许良娣并不如何放在眼里。 可她如何也想不通,她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才让殿下在短短时间内,就对她一丝怜惜都不剩了? 想起方才殿下的话,花颜心中就升起了忧虑和后悔: “殿下对主子,好像是起了不满……” “主子,我们今日行事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半晌,许良娣才睁开眸子,她眸色晦涩难辨,咬声说: “本就保不住的孩子,若再耽误,就一丝用都没有了,李侧妃看似张扬,实则最为谨慎,不打她个措手不及,想让她沾上错,又如何容易!” 花颜无话可说,只是心中还是叹了口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