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可有收获?” 张盛本就没抱希望,会在晗西苑搜出什么。 如今也不觉得失望。 他朝李侧妃拱了拱手:“扰了侧妃娘娘的清净,娘娘恕罪,奴才还要去旁的主子处,就先行告退。” 李侧妃冷着脸,却没有阻拦。 待张盛等人身影消失后,忽地,她怀中的付铭难受道: “母妃,我疼。” 方才在不知不觉中,她将付铭勒得很紧,如今听这一声,李侧妃终于回神,忙松开力道,蹙眉道:“哪里疼,让母妃看看。” 付铭摇头,然后仰着脸看向李侧妃,他说: “母妃是在紧张吗?” 他觉得刚刚母妃的表情,就像是他每次偷吃糕点,被母妃查问的时候。 紧张得什么都顾不得。 李侧妃脸色稍顿,遂后,她若无其事地嗔睨向他: “说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快和嬷嬷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给付铭的嬷嬷使了个眼色,等嬷嬷将付铭抱走后,李侧妃才沉下脸色。 安铀偷偷觑了眼她脸色,压低声道: “主子放心,兰清知道该如何说的。” 李侧妃干扯了扯唇角。 半晌,她忽地冷呵了一声,似透着些许自嘲。 吓得安铀稍咽了咽口水,一脸不解:“主子这是怎么了?” 李侧妃只面无表情,没有搭理她。 张盛态度说明了很多问题。 殿下怀疑她。 她自认这件事,她许做得张扬,可却一分证据未留。 后院那般多的人,殿下凭甚觉得害了王妃的人就一定是她? 无非就是,从未信过她罢了。 张盛退出晗西苑后,就紧拧眉心,朝柴房的方向去。 府中可不兴设牢房甚么的,所以,兰清就被扔进了柴房。 他拧眉问适才的小太监:“兰清供的是何人?” 那小太监顿了下,才低声说: “……是秋篱院的陈良娣。” 话音甫落,张盛险些愣住,那小太监看见他脸色,顿时干笑了声。 哪止张盛不信,兰清说出陈良娣时,当时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他们在府中伺候久了,难免对后院主子都有几分了解。 若说这陈良娣,当真可以说是府中最不争不抢的第一人了。 往日,除了李侧妃被王妃刁难时,近乎很少会看见她出头。 张盛步子顿住,忽地转了身。 小太监一愣:“公公不去审问兰清了吗?” 张盛呵笑: “连陈良娣都被供出来,再审问,恐怕也不会有旁的结果了。” 小太监疑惑,可张盛却没再解释,他步子匆匆地回了前院,将消息禀报给了付煜。 付煜眉梢微动,似没听清: “谁?” 张盛低头:“兰清供的是陈良娣。” 人证摆在这里,即使他们皆觉得不信,也得顺着线索查下去。 付煜些许沉默。 半晌,他才摇了摇头:“继续查。” 前院侧厢房中,铃铛难忍脸上的惊讶,她觑向一脸平静的姜韵,憋了半晌,终究是没有忍住: “姐姐,这、这陈良娣可是侧妃娘娘的人,那兰清怎么会供出她来?” 她委实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府中有些主子许是投靠了李侧妃,但在铃铛看来,那些侍妾主子加起来,对侧妃娘娘来说,都不如一个陈良娣得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