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惊诧地看向洛瑜,这般事情,按理说十分隐晦,洛瑜怎会知晓? 洛瑜一见她这神色,就知晓自己猜对了。 她压低声说:“你回长安城晚,可知晓当今二皇子的生母是何人?” 姜韵脸色有些怪异,半晌,才说: “伶妃娘娘。” 洛瑜惊讶地觑了她眼:“原来你知道?” 稍顿,洛瑜忽然恍然大悟: “也对,你一见林御女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你知道你和伶妃娘娘容貌相似?” 这是洛瑜适才刚想到的事情。 她知晓,宫中有一位后妃是因和伶妃容貌相似才被封为了御女,等她回了储秀宫后,才将林御女和这位后妃牵扯到一起。 而姜韵和林御女却也有几分相似,再联想圣上对姜韵不同的态度,洛瑜顿时猜到姜韵必然和那位伶妃娘娘容貌也十分相似。 若非如此,圣上怎会在卫老夫人寿辰上一见姜韵,就念念不忘呢? 洛瑜只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顿时,洛瑜看向姜韵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怜惜。 洛瑜紧拧起眉心,半晌,才似下定了决心,压低声说: “你既知晓伶妃,也该知晓伶妃在圣上心中的位置,圣上待你特殊不过是因……” 洛瑜顿了下,似怕打击到姜韵,她咽了声,然后小声说: “总归,你心里要清楚,可莫要陷进去,不然,到时有你受的!” 洛瑜虽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可她却有许多姨娘,她母亲并不如何受宠,只是她母亲生了两子一女,在将军府地位稳固,旁妾氏动弹不得。 可洛瑜身份贵重,却不代表她得父亲宠爱。 见惯了父亲喜新厌旧,洛瑜对男子的那点子喜爱根本看不上眼,她早就知晓男子薄凉,这皇室中的男子只会更甚。 她进宫,搏的是那份荣华富贵,可不是皇上的丁点情爱。 所以,她对同为秀女的姜韵并无芥蒂。 洛瑜和姜韵不过几日相交,她冒着得罪圣上的风险和姜韵说这些话,不得不说是掏心掏肺。 姜韵盯着洛瑜好久,半晌,她才似好奇道: “你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不听,反而觉得你在离间我和皇上?” 洛瑜一顿,才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没好气道:“你爱听不听!” 姜韵忽然抬手捂住眸子,须臾才细声道: “日后这些话莫要和旁人说了。” 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并无坏心的。 姜韵的身份并未有所隐瞒,曾认识她的人只要一见她,就猜得到她的身份。 所以,姜韵说:“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的情况和你想的不同,日后你就知晓了。” 洛瑜觑了她一眼,洛瑜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意识到她现在不想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也罢,你自己有分寸,我也懒得多管闲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当真没有任何迟疑地离开。 盯着洛瑜的背影,姜韵失神好久。 她和洛瑜终究不同,看似身份都光鲜亮丽,但她绝不会像洛瑜这般轻易就对一个人推心置腹。 姜韵不觉她这样有何不对,却不妨碍她对洛瑜升起一抹羡慕。 若非未遇过背叛挫折,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会托付信任? 储秀宫另一侧,杜晗霜很巧地和秦悦共住一间厢房,她隔着楹窗,亲眼看着洛瑜从姜韵房间出来。 秦悦坐在她旁边,话音不明道: “看来卫姑娘的确入了圣上的眼,连洛瑜都巴巴地过去和她交好。” 同是长安城贵女,秦悦自然知晓往日洛瑜眼高于顶,对她素来看不上,可如今不还是巴结姜韵去了吗? 秦悦有些酸:“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就是好,平白就比旁人高一等。” 杜晗霜清冷地扫了她一眼: “你有时间在这儿同我说酸话,不如好好想想后日的殿选如何能入圣上的眼。” 秦悦脸色一僵,她不想承认自己说的是酸话: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姐姐不愿听,我不说了就是。” 秦悦心中暗恨,若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