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有些红,不敢相信地上前两步: “主子?” 姜韵听见耳熟的声音,偏抬起头,绥枝连上两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主子!真的是您!” “您回来了,怎不派人和奴婢说一声,您可知道,奴婢提心吊胆的照顾小主子,生怕小主子出点意外,日后无颜面对您啊!” 她跪得结结实实,脸上的情绪几乎快溢出来。 姜韵稍顿,对方嬷嬷的怒意散了些,拧眉问:“让你照顾殿下,怎让他一个人偷跑出来了?” 说到这个,绥枝当真是有些委屈: “奴婢往日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殿下,今儿赶巧,皇上那边不知为何赏赐许多东西进合颐宫,奴婢就去整理的这一会儿功夫,再回来,就听说殿下不见又被找到的消息。” 方嬷嬷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绥枝又是姜韵离府前特意求着付煜派去伺候二皇子的,这合颐宫也不是和谐一片,方嬷嬷经验老道,伺候小孩子有一手,小主子也颇为亲近她,在合颐宫自然也就有话语权。 但绥枝也得上面信重,二皇子的大大小小事皆由她料理,所以,这合颐宫近乎被分为两派,但绥枝是明面上的合颐宫掌事,只不过,往日绥枝顾着小主子,近乎从不和方嬷嬷起冲突。 姜韵听罢,怨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口气堵在胸口,甚是憋得慌。 只有方嬷嬷听得一脑子糊涂。 绥枝怎得喊这位娘娘为主子? 她照顾付泽晚,根本不知这里面的情况,只知道绥枝得上面看重,府中不许提付泽生母,她自然不清楚详情。 这儿离御书房算不得远,付煜赶来时,恰好是姜韵脸色不好的时候,她一脸泪痕未干,怀中又紧抱着二皇子,一副失而复得的模样,让付煜心下一沉。 付煜沉着脸上前,将姜韵和付泽一起拥入怀中,冷眼看向刘福: “怎么回事?!” 生怕会被怪罪,方嬷嬷立即抢话哭着道: “皇上恕罪啊!皇上也知道,殿下年幼正是好奇心浓重的时候,这刚学会走路,总爱四处跑,适才一个不留神就溜没影了,奴婢等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到殿下,可这位娘娘却抱着殿下不松手,不让奴婢将殿下带回去啊!” 姜韵被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险些浑身发抖。 若照着方嬷嬷所说,今日这事就怪念儿贪玩,她们倒是一点错都没有? 刘福脸色不变,在方嬷嬷哭诉完,才不紧不慢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请安后身子有些不适,奴才等人伺候娘娘回宫,回宫的途中,忽然二皇子冲过来,宫人怕冲撞二皇子,连连停轿,辛亏奴才们护得及时,才没让娘娘从仪仗上摔下来。” 刘福顿了下,其实宫人再大意,也不会这般过分,可刘福故意夸大了去说。 正如他所想,付煜拧紧眉,上下打量了番姜韵: “哪里可有受伤?” 姜韵咬唇,偏过头轻哼:“没有受伤,只是头往下栽的时候,差些以为自己又要死一回罢了。” 刘福隐晦地勾唇,将偷笑掩下。 付煜被这话噎住,有些气恼: “日日将死不死挂在嘴边,口无遮拦!” 刘福轻叹了声:“娘娘本也生气,可一听是二皇子挡了路,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一门心思担心殿下是否碰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