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办,小清却拉住她,踌躇了两秒,把一切都告诉了她:“今天早上,我被一群人强行带到了医院,我在那里看到了陈泽……” 她从小没有母亲,而此时的张妈,对小清来说无异于母亲的角色——以一个年长女性的角度,替她分担和评判。 *** 听完小清的讲述,张妈的脸色隐隐发白。 “这太可怕了!哪有这样逼人上手术的?”她搓着身上的围裙,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神色不安地在周围踱了两圈,“你确定是陈泽没看错?” 小清颓然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刚刚叫了陈泽过来,在这里向他问个清楚?”张妈总算是听懂了,赞同地点点头,在旁边附和,“他就算真的自作主张,也不敢在这里造次。不过小清啊,你是真冤枉黎少了,这件事肯定跟他没有关系,黎少他……很期待这个孩子!” 而且是相当期待! “黎北晨他……”小清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有些迷惘,脑中依旧回放着他盛怒之下砸东西摔门而去的画面,喃喃地补充,“……我晚点再跟他谈。” 他现在那么生气,他们什么都谈不成。 都这么多年了,她了解黎北晨这点——要么隐忍不需要别人解释;要么爆发别人解释都没用…… 正午刚过,夜场酒吧都是空无一人。 黎北晨直接踹开某个打烊的酒吧,将酒保从休息室拎了出来,给他搬了一整箱瓶瓶罐罐的烈酒。 “今天这里我包了。”黎北晨冷然出声,他径自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才重新抬手,将一张卡扔过去,“一个客人都不允许再放进来。” “黎少见外了!”酒保的脊背一寒:黎少和老板是认识的,他哪敢收黎少的钱?得罪不起啊! 不敢询问多言,他只能讨好地冲着黎北晨傻笑,恭敬地把卡递回来:“您在这里好好喝,好好玩……”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一个人都没有,玩什么玩? 门口传来急急的脚步声,正好解了酒保的围。 “黎少!”陈泽气喘吁吁地停下,不耐地朝酒保挥了挥手,后者立马会意,识相地退了下去。 黎北晨却恍若未闻,他抬手就着杯沿浅浅一抿,那高浓度的龙舌兰便让他的口腔不由一热,然后,他直接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的烧灼气息瞬间从喉呛贯穿而下,最后激起胸臆间的一阵火热…… “龙舌兰?”陈泽执起瓶身看了一眼,眉头一蹙,“黎少,您的胃不好,不能喝这种浓度的酒!” 黎北晨置若罔闻,一个酒瓶被陈泽拿走,他便顺势拿起旁边的那个,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这才淡淡出声:“有事?” 不知是不是酒精刺激的原因,黎北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带着低低的落寞,却又冷暗得不需要任何可怜。 陈泽蹙眉,他阻止不了,只能作罢! 找黎北晨自然是有事! 可是,当陈泽说完小清找他的去别墅的事时,黎北晨却依旧是冷淡平静的态度,只是轻描淡写地丢出三个字:“……随便你。” 随便? 他怎么敢随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