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漠“嗯”了一声,懒得搭理她,只是夺了她头上的网球帽,放松地往后一靠,顺势把帽子遮在眼睛上挡光。 “喂!”乔桑榆惊呼一声,车子还没开,她这最后一丝遮挡被祁漠夺走,她连忙低下身子,生怕外面恰好有人经过认出她,“你干什么?把帽子还给我!” 说话的同时,她伸手要抢。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明星全副武装,还容易被人认出来么?”祁漠没还,只是伸手,精准地制住了她的动作,冷清的声音闷闷地从帽檐下传出来。 乔桑榆愣了一下,然后听到他慢条斯理的下半句:“……因为包得像个越狱的神经病。” “你!” 乔桑榆气结,他骂她? 她想爆发,却被祁漠按了下来:“别吵,路很远,省省力气。” 车子开了很长一段路。 眼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乔桑榆的眉头也不由跟着收紧,她不明白:这是打算去哪里?这荒郊野岭的……去做慈善?! 她想问问祁漠,可一转头—— 祁漠靠着椅背,脑袋微微歪着,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经睡熟了暇。 “睡睡睡,猪一样……”乔桑榆低咒一声,懒得叫醒他。她索性脱了鞋,整个人盘坐上后座,为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明天离开a市后,她都不知道要躲几年?这里的风光,以后怕是难见到了。 祁漠是被手臂上的重量惊醒的。 车子已开到了远郊区,这里相当偏僻,市政建设也很落后,土质的路面相当颠簸。而他正在颠簸中逐渐转向浅眠时,突然感觉手臂上一重……祁漠豁然清醒,猛地睁眼看下去,发现了她靠在他身上的脑袋。 她睡着了。 她的鞋脱在了座椅底下,整个人都盘上了座椅。所以当她睡着的时候,也几乎是整个人横躺过来,占据了后座的大片江山……脑袋便不客气地靠在他身上。 原来只是她靠过来。 祁漠释然地松了口气,看了她一眼后,便重新仰上椅背,闭目养神,处理自己残留的惺忪困意,心里淡淡地想:整个人横睡上后座,似乎也挺舒服的……下次他也试试。 至于把她推开…… 他没那个本能,也没那个想法。 “祁少!”下属正好在此时叫他,“我们快到了!”他朝窗外指了指,车子正好经过一个路牌,上面有他们目的地的标志。 “嗯。”祁漠应了一声,隔了数秒才睁开眼,眸底已经恢复了冷沉和清明,“通知所有人准备下车。”…… 这里已属a市的边境,地方偏僻,房子也破。 这里只有一个全日制的小学。几间破矮的瓦房,一些摇晃的木头桌子,陈旧泛白的黑板……看上去和设备落后的乡村小学没什么两样。但是来这里上学的孩子,都有些特殊。 他们都是孤儿。 他们的父母,都是因为犯罪终身监禁,或者枪决,无依无靠,才被安排在了这里。他们比一般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