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那就是你俩赌气啦?” 林妍:“瞎说,我俩赌什么气?” 三宝:“那就是谁吃醋了?怎么这么酸?” 林妍:“别瞎说!” 三宝:“切,你这叫讳疾忌医,逃避问题!” 林妍:“呵,现在成语学得不错嘛。” 三宝:“那是,你和阳阳看那么多书,我就看个零头也能学不少知识呢。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一个患得患失,一个逃避问题!我可是看过心理学的!” 林妍:……越说越离谱了。 她刚要往车斗里坐,却被三宝一把拉住。 三宝:“妍妍,我腿磕了一下有点疼,我坐车斗吧。”他不容林妍拒绝,非常利索地跳进去,半点看不出腿疼。林妍:“…………” 她要是去把三宝揪起来,逼着他给她让座,三宝也不会反抗,但是这样显得太幼稚,好像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样。 她就坐在韩慕阳身后,他却不走。 三宝:“妍妍你抱住了,别掉下去。” 林妍:……抱就抱,反正我不是故意吃他豆腐的。 她张开手臂抱住韩慕阳的腰,他虽然穿着羽绒服,可腰是好腰,又细又紧绷,她没忍住还捏了捏他腰侧,半点赘肉都没。 韩慕阳:“……” 回到院门前,大门掩着,林妍想下车去开门,三宝速度比她快,蹭得跳下车去把大门推开,嘴里喊道:“妍妍,你负责关大门呀。” 说完他就蹭蹭跑进院子去了。 往常这种活儿都是韩慕阳和三宝做的,今儿他居然让她做,林妍就觉得三宝有心眼儿了。 韩慕阳把摩托车开进去,林妍则留下关院门。 虽然农历二十六上半夜没月亮,可冬日天晴繁星满天,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清一点她就懒得开灯。 她把两扇非常厚实的木板门合上,摸索着去插门闩。 三位老人家经历过动荡岁月,对门锁和门闩有一种执着,只有门闩不安全,会被人从外面拨开,所以一定要落锁。 林妍摸索着锁门,那锁头总是对偏摁不上。 韩慕阳已经停好车过来,他站在她身后,两人距离很近,“锁好了吗?” 林妍:“看不清,你去开灯。” 韩慕阳:“刚开过,没亮,估计灯泡坏了。” 林妍就想走开让他锁门,韩慕阳却恰好伸手去摸门锁,就把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林妍:“……韩慕阳?” 韩慕阳:“嗯。” 他圈住她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更没有收紧手臂去抱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将她圈在怀抱和门板之间。 林妍突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嗓子干干的有点刺疼,可她知道有些话必须得说清楚。 朝夕相处有些东西在悄然变质,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韩慕阳对她有些过于……亲昵了,虽然他没说出口,可他的眼神举动,他对她的亲密动作,都能说明一切。 她不能耽误他,因为她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涉足婚姻,不会再和男生谈感情。 她喜欢他,想和他做一辈子好朋友,所以越发不能失去他。 爱情会让他们关系更加亲密,可一旦爱情不在关系破裂,那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连友谊也不能维持。 多少情人变怨偶,曾经多爱,后来就多伤。 前世她和钟瑞也是真心相爱,不管她因为憎恨怎么诋毁扭曲那段感情,爱过是真的。 可后来的憎恶、冷漠,也是真的。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人就是这样主观而自私的。 她不想和韩慕阳走到那一步。 她对爱情没有自信,她对自己也没有自信,没有人会永远爱另外一个人一辈子,爱情保鲜期只有18个月,剩下的就是利益纠缠,利益不同步就会反目成仇。 如果是朋友,韩慕阳为她做的一切,她都深表感激、欣赏,也愿意回报力所能及的。 如果是情人,韩慕阳为她做什么,她都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觉得不够,会贪得无厌地向他索取,恨不能把他的所有都据为己有。 爱是自私的,也是禁锢的,那种禁锢会让人窒息。 如同交缠在一起的绞杀榕,如同交缠在一起的蛇,如同靠在一起的刺猬,如同…… 她无法再一次承受那种感觉。 把自己曾经爱的全部信仰丑化成憎恶,把曾经深爱的那个少年贬低得一无是处,最后自己也变了模样,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信仰也在瞬间崩溃决堤。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感觉。 所以这一世她不想再谈感情,因为她无法面对失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