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胖了,傅明安猜测,他就是楚小远昨天说过的张胖。 “哼,你是谁?”张胖瞪着他,昨天人都走了,他一个人和那个楚远打架才会输,今天眼看就能教训他们了,却又冒出一个人。 “我是他们的哥哥。”傅明安说完,还看了一眼两个小孩,生怕他们当场反驳。 “你骗人,他哪来的哥哥!他是乡下来的,我见过他爹,就是个泥腿子,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哥哥!还有他,他没爹也没娘,更不可能有哥哥了!”张胖不相信,他也是偶尔之间见过楚远的爹,看过他满身泥土的样子。一个泥腿子的孩子,一个孤儿,凭什么这么得瑟!凭什么让大家都喜欢他们! 傅明安皱起眉头,在他遇见过的人里,还没有小孩会这么直白地显露出自己的恶意。而且听他口口声声的泥腿子,想必家里的规矩也不严明,说话专挑人痛处,八成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我就是他的哥哥,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与我们不相干。不过,我以后不想再听到有人对我的弟弟们出口不逊,如若你们再犯,到时候我决不轻饶!”傅明安是个乖巧的,但他也曾见过他舅舅对人放狠话的样子,这样说起来很气派,也更能震慑别人。 “你……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张胖听了,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脸上已有怯意,嘴巴里却还在逞强。 傅明安想,此时必要给他们看看自己的厉害才行,不然到时候他们还是会欺负人。 他左右看看,发现不远处的树下有一截枯枝,他先把米花糖递给钟离钰,然后走过去将那截枯枝捡了起来,再将上面的分杈折断,只留下中间一根棍子。弄好后,他提起这根棍子朝这边走来。 张胖三人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惊惧,其他围观的孩子也都吓得跑走了。 “你们看好了!”傅明安回忆了一下外祖父教他的那几招剑法,慢慢舞了起来。 他年纪小,体内没有气劲,祝大人舞起来刚劲有力的剑法在他这里徒有其型,看起来漂亮,却是没什么用的花架子。不过,这样连贯的剑招在这群孩子眼里,却已经很不得了了。 楚小远一改昨日态度,眼里满是欣羡,自从秦哥哥不见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教他功夫了。钟离钰也差不多,看得小嘴微张,看来也是很喜欢这剑法的。 “哇……” 傅明安舞得正起劲,忽然旁边传来几声哭嚎,原来报团站在一起的三人已经四散奔逃,一边跑还一边叫。 “哈哈哈……”两个孩子看他们逃窜的样子开怀大笑,心头的闷气总算解了。 傅明安将枯枝放回树下,走到两个孩子面前,认真地说道:“以后他们还敢欺负你们,便说与我听。” “嗯!傅哥哥,你好厉害啊,你能教我功夫吗?”楚小远用力点头,然后凑过去套近乎。 “是啊,傅哥哥,你能教小远哥哥功夫吗?”钟离钰也凑了过去,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明安有些手足无措,这两个小弟弟突然这么亲近他,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个孩子欢呼起来。傅明安看他们这么开心,心里也跟着涌上了一些欢喜。 他帮两个弟弟拍打干净,然后带到门房处借了点水洗干净脸和手,又将带来的米花糖打开,一人发了一块,才一手一个地将两个孩子领了回去。 可是,他们回到家后却不见楚辞的身影,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县太爷今日设宴邀请楚辞和县学的夫子们。他们此时想必已经在酒楼了。 …… 自那天到袁山县后,楚辞是先回了家里一趟的。那宅子是当初张家感念他辅导张文海成才特意送的,楚辞从之前的信上得知,楚家人都住了进来。 可是,他到了后,却发现大门紧闭,里头空无一人,让他一时还有些担心。问过街坊邻居后才知道,九月初秋收后楚家人就回去了,说是家中还有田地要盯着,之后就没过来了。 楚辞终于放下心来,然后又带人去了县学,那里有他家先生和小侄子们。再过几天就是朔望日,到时候带小侄子们一起回去。 不过,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