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叔父, 如今杜大人回乡丁忧,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时机啊!先把这孟繁和那姓楚的一网打尽,等杜老头回来了也只能干瞪眼了。”门房道。 齐鲁直哼笑一声, 说道:“你啊, 就是眼皮子太浅了!你还是先好好守你的门,别的活计暂且不提。”孟繁虽不算什么大角色, 但他背后弯弯绕绕的关系却很多, 要能拿他开刀, 早八百年前他就做了,还容得了他在这放肆! 门房齐三挂着笑目送齐鲁直进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气哼哼地呸了一口,小声嘟囔道:“看不起谁呢?” 他与齐鲁直确实有点亲戚关系,不过已经是一表三千里了,人家的正经侄儿如今在巡抚衙门顶了一个肥差,日子逍遥自在,哪像他在这风吹雨淋,做些低头哈腰的事。 齐鲁直进去之后,便直接吩咐人去叫楚辞过来见他。彼时楚辞正在孟大人那里吃糕点,闻言他立刻起身,整理好衣冠之后就跟着来人去找那齐鲁直。 齐鲁直端坐在书房里,手上拿着一本书,听见禀报声后,便咳了一声,示意他们进来。 为楚辞引路的那人进来后就告辞了,偌大的书房里就只有楚辞和齐鲁直两个了。 “楚大人,你知道本官为何让你此时过来吗?”齐鲁直打量着站在下方的楚辞,眼里滑过一丝嘲弄,看着不像是笨人,偏偏如此不识时务,他还以为这里是京城,有皇上护着他吗? “下官略有耳闻。”楚辞回答道。他也在打量齐鲁直,俗话说相由心生,这齐鲁直虽长得还算端方,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邪气,让人觉得莫名不舒服。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便说说这样做的理由吧。就先说,你为何取消漳州府复取一事?” 楚辞拱了拱手,说道:“依下官所见,复取一事本就属无稽之谈。只要将报名县试的众人里超出了年岁的考生一一剔除即可,根本就不必多此一举。” 齐鲁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还请大人明示。” “复取一事对你们下面人来说事关重要,年底上面会派人下来考核,漳州府与其他府之间差距太大,那时你要如何解释?” “实话实说便是了。一切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在人心,如果没有做错事,自然问心无愧。”楚辞不是没想过枪打出头鸟的事,但想要改革的话必然就需要一部分做出牺牲,而且他分明是拨乱反正。目前他们虽然还能瞒着上面行事,但纸包不住火,与其等着事情败露后被降职查办,还不如及时回头,反正要他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恕他难以从命。 齐鲁直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啊。楚大人,你且记住自己今天说得话。你再说说你擅自更改县试和府试的规矩是因为什么?” “想必大人应该懂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道理,历朝历代县试舞弊者层出不穷,皆是因为规矩陈旧让他们钻了空子。提学司的职责是监督一方学业,为朝廷择优取士,若在这第一关上面就松懈了,放任那些诡计多端,不思进取只会走旁门左道的人入了士林,岂不是我等的失职?所以,下官稍稍改动了县试的规矩,尽力规避可能会发生的舞弊现象。而本次考试之中,漳州府没有查出一起舞弊现象便是此法最好的证明。” 楚辞说话条理清晰,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来应对这些问题的。 齐鲁直听后,似笑非笑道:“照你这么说,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下官不敢居功,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楚辞谦虚地低了低头。 齐鲁直被气笑了,他说:“那滥用职权,任人唯亲,随意罢免手下官职也是你应该做的?” 楚辞惊讶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大人何出此言?下官自问从未滥用私权为身边人谋好处,更加没有随意罢免过下属,还请大人明察。” “你还敢不承认?苦主的书信之中早将此事说了个明明白白。你是想说他们冤枉你了吗?” 楚辞点了点头:“这其中必然有误会。想必这信应该是姓何的那几位寄过来的吧?在说为何要将他们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