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奕道。 “哦,就说亲?二爷才多大啊,这么早成亲于身心可都不利呀。”顾桑苗感慨道。 “你很不想凌远成亲?”齐思奕的脸色有点冷。 “嗯,不想。”顾桑苗很老实地回答。 齐思奕推开她,自己推着轮椅往正屋去。 顾桑苗追上,替他推着轮椅:“二爷多好玩的一个人啊,他若成亲了,二少奶奶肯定将他看得紧,以后我再想找他玩可不容易咯。” 手被他捉住,拉到跟前道:“男女有别,你也是大姑娘了,本就不该随便跟他出去玩。” “哦!”顾桑苗嘟了嘟嘴:“人家也不算大姑娘啊,还未成年呐。对了,爷,今天我不用去大理寺,想陪您一整天,你不会嫌桑苗聒噪吧。” “你会很聒噪吗?”他含笑问。 “难说哦。”顾桑苗调皮地一扬秀眉:“要不然,爷陪我出去看戏吧,好想听折子戏,听说春杏楼的头牌昆曲唱得特别好,真想见识见识。” “不去,我还有公务要办,你给我磨墨。” 这一整天,顾桑苗就腻在齐思奕身边,红袖添香的事,于她来说是酷刑,磨了一会儿墨便歪在藤椅里睡了,醒来便动作画衣服样子,齐思奕在一旁看公文,她地拿着一把尺子,还找来炭笔绘图,认真做事的样子可爱又迷人。 这是她入府以来,最安顺又乖巧的一天,难得地粘着他哪儿也不去,公务做完,他便坐在一旁抚琴,顾桑苗不会古筝,但爱听。 她的衣样儿已经画好,找来旧布正打算裁剪。 “不是说用细葛布么?”他抚着琴问。 她白他一眼:“自然是先用旧布练手啊,说了人家没有裁过衣嘛。” “我来。”说着他便站了起来,将细布铺好。 “你的腿……”顾桑苗急了 。 “无妨。”他一脸镇定自若,顾桑苗的心思全在他的腿上,昨儿个可是才毒发过的。 “不行,你坐着,我来铺好布,咱们把台子放下来些就好。”她一脸紧张的模样都快哭了。 他心一动,捉了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又不是纸做的,偶尔站一站,对筋骨也有好处的。” “会疼啊。”也是,筋骨是要锻练锻练。 “有你陪着,不疼。” 好吧,某人的情话越说越溜了。 到了晚膳时间,黄莺来请齐思奕去用膳。 当看到满屋子的碎布和齐思奕手上的针线时,嘴巴张得老大:“爷,你们这是……” “黄莺,正好你来了,快,这里该咋办?”顾桑苗正为袖口的毛边纠结呢,闻言大喜道。 手中的布料却被齐思奕夺了去,冷声道:“晚膳就在摆在正屋,让厨房多炒两个小菜,青椒肉丝再加一叠溜猪肝。” 这么明显的意思,黄莺哪能不明白,她扯了扯嘴角,恭顺地回道:“是,奴婢这就吩咐厨房。” “爷……”顾桑苗烦躁地揪回半截衣袖:“这里真的弄不好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