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掖庭里有个陈公公吗?”齐思奕却不答反问。 “我在问你,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小苗用乌蚕索!”齐凌远大声质问。 齐思奕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与在前厅时的暴戾与阴鸷判若两人。 “你听说过宫里有种刑俱叫坐天笼么?陈公公今天就让桑苗坐了一回。”齐思奕不紧不慢道。 “坐天笼?听说过,据说那笼子是特制的,钢筋上全是倒刺,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说什么?有人把桑苗送进那个笼子里?谁?陈公公?我去问祖母。”齐凌远一阵风似的跑来,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仁寿堂里,齐凌远拉着老太妃的手不断地摇:“……桑苗是立了功的,太后凭什么将她关进掖庭?姓陈的太监还让她坐天笼,老祖宗您不知道天笼是什么吗?新制出来的见不得人的阴私东西,专门处罚犯了错的妃子和宫女的,人在里面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全身肉被钩烂,流血而死,桑苗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极刑?怎么说她也是咱们恭亲王府的人吧,不就是她想法子抓住了赵尚书的儿子,让太后不得不治了赵尚书的罪,把兵部尚书的位置给腾出来了么?” 老太妃素来不喜管宫里的事,但不得不说,齐凌远非常清楚老太妃在意什么,什么是她的逆麟,老太妃可以不喜欢王妃,不喜欢王妃生的齐思奕,但对外是很护短的,尤其是宫里的人,不能欺负恭亲王府的人。 何况,还提到了兵部尚书这个极为重要的位子。在老太妃看来,自己的儿子应该手掌大权,兵部尚书就该让恭亲王当,没得他堂堂一个亲王,还不如定襄侯一个伯侯来得位高权重,宗亲手中太没有权,所以才让个外姓许之怀在朝中作威作福。 老太妃也是极看不起太后的,靠着美色起家,又靠着跟男人的暖昧手掌大权,偏生又于治国理家一窍不通,把个大梁国弄得乌烟障气,民不聊生。 那些老太妃都不管,儿子当不成兵部尚书也不是她能操得了心的,但宫里的几只小虫虾竟然也敢欺负恭亲王府的人? 是时候给某些人一些警告和教训了。 “好啦,你别闹了。”老太妃快被齐凌远摇晕了,无奈的拂开他的手道:“你呀,平素可不是个爱管嫌事的,那个桑苗有什么好?让你们兄弟都这么在意?若是伤的是别的下人,你也会这样火急火燎大动肝火?” “自然不会,桑苗是谁啊,咱们府里的宝贝,不止大哥觉得她好,孙儿也喜欢她。”齐凌远咧开嘴笑道。 方才的表情还似六月飞雪呐,一提到桑苗就春暖花开了。 老太妃无奈的拿手指戳孙子的脑门:“你呀,喜欢归喜欢,要适可而止,不要忘了自个的身份,她到底只是个下人,再能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