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朝阳宫,翻开当天的折子,太后正要批示,许大太太带着杨家老太太一道进了宫。 太后头痛,最讨厌许大太太,一家子的乡巴佬,眼鼻子浅不说,说话行事没教养,可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又不得不见,便着人宣进宫。 “太后,太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在太后面前,许大太太全然没有了平素的嚣张与霸道,一进来便跪伏在地,呛声大嚎。 太后头痛:“你又怎么了?抬起头来,好好说话。” “太后啊,臣妾的侄儿,那可怜的孩子,被福王害死了。”许大太太大声哭道。 “太后,太后啊,老身的孙儿……才十九岁啊,福王府的贡茶有毒,有毒啊,他就是喝了福王府的茶才中毒身亡的啊。”杨老太太也跟着哭道。 太后真想着人将这对母娘拖出去,没规矩的老虔婆,竟然敢在哀家面前自称老身,一个没品没极的草民,凭什么? 眼见着太后脸色不好看,掌宫嬷嬷忙对一旁的太监使眼色,太监上前扶道:“丞相夫人,杨老夫人,您两位有话好好说,莫着急,慢慢说。” 杨老太太便将杨公子的死状描叙了一遍,当然省略了杨公子死之前强。奸未成年少女的事情,只说他是喝了染毒的贡茶后骤亡的。 “可曾报官?”太后问道。 这福王府是自己要路上赶吗? 贡茶有毒?那宫里的茶呢? “既是贡茶,绝非你一家独有,怎地宫里人喝过没有问题呢?事情可查清楚了?莫要胡乱臆测,冤枉好人才是。”太后故意道。 “秦大人家府上老太太喝过茶后也有中毒,还有臣妾同一条街住着的殷大人家,也有人中毒,太后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许大太太道。 “好,哀家会着人去核实的,这种事情,以后直接报官,交由大理寺审问即可,不许再来烦忧哀家。”太后不耐道。 而宫中的内务府里,畅春宫的掌宫大宫女去领今年新进贡的汝窑瓷瓶,却被告之,新贡品还没到,只能用去年的旧品。 大宫女素来知道太后习性,除非特别喜爱,一个大瓷瓶用了两年便要换,皱眉道:“按规矩,不是早该到了么?怎地还没到?汝州虽离京甚远,但一年一次的贡品,想必早早就上了路,现在还没进宫,不应该啊。” 守库的太监也不好多说什么,讪笑道:“兴许天气不好,在路上耽搁了。” 掌宫宫女也不好多说什么,为难地退走。 晚上太后回畅春宫,看见门口孤零零立着一个美人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皱眉道:“就没领个新的来吗?” 掌宫宫女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去了内务府,说是今年新进贡的还没来,尤其是皇上亲自画的那个样瓶,到现在还没见着实品呐。” “今年的贡瓷不是早就该到了么?怎地还没来?内务府怎么办事的?这种瓷瓶平素都是哪里进贡的?由谁家管着?”太后感觉这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