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吗?王府可是得了她的死讯,所以才废了那门亲事,另外给大爷议的亲?”顾桑苗的声音闷闷的,尽管她知道,顾家已然满门抄斩,惨遭灭亡了,人家不再履行婚约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当年顾家如日中天时,顾家的两个女儿可是紧俏得很,多少达官显贵上门求娶,门槛都快踏破了。 一旦落了难,雪中送炭没有几个,落井下石却比比皆是。 “是不知死活。”老太妃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那女娃儿失踪,思奕才变了性子,平素温文乖巧的孩子变得暴戾阴郁起来,常常会一个人坐着发呆,有几次,他一个人跑出王府去找她,一出去就是好些天,王爷王妃急死了,满世界去找,找回来之后,那孩子铁定要病好几天,他身上的毒药,也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被人不知不觉下的手,唉,如果那个女娃儿还在,能知道他的这份心意,我想,她应该不会怨怪他,毕竟与理国公府的婚事并非他能反对的,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是啊,不怪他,不能怪他,可不待表不怪恭亲王府的冷漠。 看着院子里那盆欲开未开,含苞待放的雏菊,顾桑苗心中一阵难过,好半晌,她似是自言自语地问:“如果那个女娃儿没死,长大了,回到王府,要求王府履行当年的婚约呢?” “她会来么?”老太妃反问道。 顾桑苗背脊一僵,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会呢?王爷和王妃还会履行当年的诺言吗?”顾桑苗苦笑道。 “王爷和王妃会如何哀家不知道,但思奕肯定会很高兴,他会想方设法废掉与郁家的婚事,履行幼时的婚约。”太妃娘娘道。 “可惜,大爷虽有一双想要翱翔的翅膀,却太过稚嫩,有些事情,怕是还担不起。”顾桑苗说着起身,向太妃深深一福道:“太妃娘娘对桑苗的好,桑苗谨记在心,桑苗还是那句话,今生不与人做妾,这是桑苗的家训,父母虽然早已过世,但家训不敢忘,还望太妃娘娘见谅。” 老太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为何非要走一路更曲折更即难的路呢?可怜了思奕的一片痴心哦。” 从怡寿园出来,顾桑苗的心头象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闷,难受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太妃娘娘知道她是谁,裕亲王妃知道,柳侧妃知道,太妃如此精明的人,怎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还是劝自己给齐思奕做侧室…… 听说当年老太妃还是宫里的一个普通嫔妃时,曾得过祖父顾太傅的恩惠…… 顾桑苗知道不能有怨忿,毕竟老太妃待她还是不错的,人都是自私的,她是齐思奕的祖母,心向着齐思奕是很正常的事,何况,顾家二小姐的身份现在根本就不能公开,当年顾家的案子是先皇下的定论,没有敢随便翻案,如果公开,她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