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势之极的人,偏要在她面前装柔弱,偏她最看不得他这福模样,本就是她心甘情愿要服侍他的,叹了口气道:“是,爷是主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脱下袜套,他的双腿果然好了许多,比前次看烟花时还要好,顾桑苗大喜:“难怪你站立这么久也未见出汗,毒素似乎快清完了。” “这是月初,是要好上一些。”齐思奕道。 月初如何,月中又如何?顾桑苗听得一怔,正要问,他却弯了腰自己动手。 “平日我不在,爷也是自己洗脚的么?” “立冬手粗得很,让他洗还不如自个来。”他淡淡道。 顾桑苗很想说,你可以让绿萼几个服侍。 但估计一说他又会不高兴,又忍了下来。 洗完脚,又潜他更衣后,顾桑苗正要退出去,却被他拉住了手:“小苗……” 他眼神灼灼,里面有道光柔柔地含着蜜,象是要将她融了一般。 “爷睡吧,我不走,陪着你。”她的心一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道。 “书桌上有一撂奏折,拿来,咱们一起看。”齐思奕道。 他竟把皇上的奏折带回了家? 顾桑苗满心诧异地走到书桌边,真的有一撂奏折,大多是地方官员向朝庭申请拨款修筑水利,疏通河流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修河道来得及么?临时抱佛脚也要佛爷肯啊。”顾桑苗不屑道。 “皇上这几日心疾犯了。”齐思奕道:“这些秦折皇上一看就头疼,国库空虚,早就没有多少银子填补河道了。”齐思奕一边批注奏折一边道。 “就算皇上心疾犯了,以他那小心谨慎的性子,也不可能让爷你拿回王府来批阅吧。”顾桑苗小声嘀咕着。 齐思奕清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批注着奏折,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某人本就长了一张天怒人怨的脸,此刻神情专注地批着,一缕碎发垂在额前,简直美得醉人,夺人心魄。 顾桑苗一只手肘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圈圈,光明正大地,盯着美男看,秀色可餐,此时无人打优,不趁机花痴岂不暴殄天物? 夜,静静的,沙漏孤独而又执拗地执行着它的公务,屋里只听见不沙沙地书写声,偶尔蹙眉深思,继而又轻轻摇头,有时会轻轻叹息,但每一张折子,都批复得细致而又认真,几乎没有一处敷衍塞责的。 官员上折子参本子,就如同前世的员工写工作报告,或是申请之类,递上去后最基本的期盼就是能得到上司的回复,能解决问题最好,不能解决,至少上司还是重视了自己所提之事,自己的意见已经上达天听,没有被遗忘冷落。 顾桑苗甚至想,如果有一天,他成了皇帝,或许这个混乱的大梁朝政才会拨乱反正,才会建立新的,符合民生官情的秩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