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认识那什么北国的荆王。”顾桑苗弱弱道。 他爱面子又别扭,既便吃醋也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很少这般光棍直接坦承。 他搂着她不说话,下巴枕在她肩上,热热的呼吸就在颈边,痒痒的,酥酥的。 顾桑苗叹了口气道:“便是那荆王有通天的本领,你也不会让我嫁不是吗?” “我会如何做,你总是很清楚,你如何想,我心里是一点也没底。”他闷闷的说道。 那么骄傲的人,竟然如此不自信。 “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与他说清楚,我是有夫之妇,举国上下,有地位有样貌又有才华的贵族女子多了去了,他不会执着我这个人的,再说了,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不许说自己死了,好端端的人在这里,什么死呀活呀的,不要乱说。”他嗡声嗡气的说完,一把将她转过来,吻了吻她的额。 “没有死,难道王爷已经替小女子平冤昭雪了么?”顾桑苗的声音略带讥笑。 齐思奕笑道:“方才凌远的话你忘了么?他未婚,你未嫁,衙门的户籍名册上,可有你的名字,顾家二小姐,顾桑苗,年十七,未婚。” 顾桑苗怔了怔,倒忘了这件事:“难道还没给我销户的么?” “弑君之罪那么大,既便一时被冤,我也不能让你背着。”齐思奕道。 顾桑苗愣住:“你的意思,当日弑君的事,并没有传开,只是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齐思奕道:“皇上突然暴毙,不给朝臣和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当然不行,可也不必非用上你的名字啊,比如说,某个被人买通的宫女,太监……” 总之是,他利用权势让另外无辜的人顶了罪名,既将她从泥泞里捞了出来,又保护了恭亲王妃,他的母亲。 所以许湘雪也可以被一直关着,不用立即被处以极刑。 顾桑苗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堵得难受。 那小皇帝呢?就这样轻飘飘的死了,连真正的元凶都不惩处,还好端端的活世上作威作福? 他好歹也是一代帝皇上,连这点小仇也不给他报吗? 那个少年,不是自己想要当皇帝,一出身就被当作权利的筹码放在那个位置上,成为没有一点权力的傀儡,他几乎没有害过人,或者说,从没有主动去害过人,他还那么年轻,只是有十四五岁,真憧憬着未来,憧憬的爱情,也想过要励精图治,想要努力将自己名下的这个国家家治理好,想让自己的子民能安居乐业,能过上平稳安乐的日子…… 就这样如同蝼蚁一样的死了,不到三个月,能记起他的人已经不多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