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确实是只破鞋,还曾经被许尚武那个畜牲轻薄过,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早就想跳何自尽算了,免得活在这世上受人白眼和轻辱,可无奈摄政王爱我至深,我几次三番逃离王爷,放他自由,希望他能娶一个门当户对,身子清白的贵族女子为妻,可他却一再的央求我留下,我若走了,如何对得起摄政王待我的一片真情?” 果亲王妃听了怜惜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真的同你父亲一样,重情重义,唉,但愿思奕那孩子不要辜负了你才好。” 裕亲王妃也道:“可怜凌远那孩子,这一次巴巴地回京,就是希望你能……” 顾桑苗摇了摇头,不想她再说下去:“王妃疼爱桑苗,桑苗心中有数,您莫要再说,别坏了二公子的名声。” 一场聚会不欢而散,顾桑苗扶着喜儿回了长春宫,齐思奕竟然还没离开,躺在软椅里似乎睡着了。 顾桑苗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替他盖上薄毯,手却被捉住,他惊醒,睁着迷蒙的桃花眼,眸光温柔:“小苗回来了?我做了火锅,你要吃么?” 她出去这会儿,他就窝在屋里做火锅,此番进宫有两个多月,他还是第一次亲自下厨。 顾桑苗愣住:“我还以为你去前朝议事了。” “你在生气。”他握着她的手不放,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实地认错,等待家长的原谅。 在外面刚受的一肚子气,顿时消散不少,方才在外面的那翻话,虽然有表演给旁人看和故意气恭亲王妃的成份,但也有几分是她的心声,她是来自现代的人,对于名份并不如这个时代的人看得重,对于婆媳关系,在心里早有定位和打算,于她而言,他的爱,是支撑她继续与他在一起的唯一动力,如果连这份爱也打了折扣,便是装,也难以再装下去。 所以,外面再大的风雨与委屈,都被他满怀歉意的一个眼神给抵消了,不是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么? “正好饿了,什么底料的?”她在他额前轻轻一吻,略显兴奋的问。 他眼睛骤亮,一下子将她揽入怀里:“小苗,小苗,都是我不好……” 心尖象是被人掐中,拧得痛,伸出一指封住他的嘴:“你很好,我说你好便是好,走,吃火锅,对了,你只许看着,不许吃。” “我陪你吃一点吧,好久不做了,也不知手艺有没有生疏。”他果然高兴地起身,揽着她的腰道。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能全吃完。”顾桑苗笑着回道。 她并没有提起外面遭遇,更没表现出半分委屈。 有立冬在,她知道他很快就会了解得一清二楚,有他在,她不必担心惜玉会如何报复, 以他的性子,惜玉肯定讨不到好。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惜玉带着随从来了,今天的惜玉一身粉色长裙,与昨天一身火红骑装完全不同,昨日的她就象只油炸的大红辣椒,火辣辣的呛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