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没了。 而昨日她在御花园的作为,也让恭亲王明白,所谓怀孕流产,不过是个阴谋,是假的,感觉自己被玩弄了,被耍了,新仇旧恨,杀她的心就更甚至,欲除之而后快。 更顾不得儿子的想法了,或者说,皇位之争中,与自己的长子的争夺才是最让他忌惮的,毕竟,如今的裕亲王比起过去,不再是他的心上的头号敌人,因为他那个能干的长子早就在布局,收网后的效果,就是掌握了大梁朝一大半的权利,还收服了不少大掌在握的重臣,而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身子弄得糟糕透了,儿子养病期间,恭亲王轻松而又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儿子手中的权力。 他是摄政王的父王,当然最先继承皇位的是他,而不是体弱多病,武功又近乎尽失的儿子。 但儿子好象不那么孝顺,不那么驯服,所以,不用点手腕,怎么让儿子认输,驯服? 而让儿子最忌惮的,认输的唯一筹码就是顾桑苗,这么好的棋子不用,岂不太可惜了? 顾桑苗不知道他们给自己服了什么,只觉得服下去之后,腹中如烧起了一团火一般炽热躁痛,毋庸置疑,她肯定被下毒了。 一个常施毒的人,竟然突然被人下了毒,顾桑苗很想笑,无奈腹中疼痛太难忍,便是笑,也笑得不那么自然。 “别笑了,真的很难看。”耳畔响起久违的声音。 顾桑苗又喜又优,忧的是,能逼出小二哥来的毒药,定是至毒无比,喜的是,有小二哥在,再难的困境也能渡过。 “你是我亲哥啊。”顾桑苗忍痛道。 “别,你这毒药我也没法子解。”小二哥立即避开道。 “那你是要眼睁睁看我死么?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妹子啊,你真舍得么?”顾桑苗哭道。 “别,你这种人哭起来更难看,而且,哭也不适合你,以前的顾桑苗,愈挫愈勇,越困难越坚强冷静。”小二哥道。 “可是,真的老痛啊,奶奶的,谁说古代闭塞,科技落后的?这种折磨人又能让人不立即死的毒药也能研制出来,我操啊。”顾桑苗忍不住道。 “你是怎么混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啊,明明是一手好牌啊,怎么就被你打烂成这样了?”小二哥的声音略显焦虑。 毒已从腹间向四处漫延,最让她难受的是,腹中如火烧油煎,身体却感觉很冷,尤其是四肢,冷得发颤,这种冷热交叉的痛苦还真不是人能受的,意思逐渐模糊,感觉生命在一点一点自身体里流逝。 真的会死吗? 顾桑苗很想对小二哥大吼:“我不是女猪脚吗?女猪脚不都该有不死定律吗?为何老娘总是受最痛苦的酷刑?美男呢,为什么还不来救人?男一不来,男二男三男四也行啊。” 她喃喃念叨着,以为自己吼得很大声,其实气息已经很虚弱,意念中的小二哥要贴近她的唇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