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早扔了板子,飞快跑去禀报裕亲王妃了,王妃哪里真的离开了,只是躲在暗处看着罢了。 难得见那块臭石头终于开了窍,终于知道心疼她的女儿了,心下也安了许多,看着小鸟儿一般依在秦怀谨怀里的女儿,裕亲王妃幽幽地叹了口气,希望你幸福。 女人这一世,最难的就是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父母之命,家族利益,政治联姻,这些你都不用担负,你只管,跟他好好过日子,让他爱你,疼你,宠你,幸福地过一生就好,娘这辈子没能得到的,希望你能得到。 脑海里浮现出清风明月一般明朗俊雅的少年,那日湖边初遇,他正值青春,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袭浅蓝色袍子,简单朴素,头上只插着一根再朴素不过的木簪,与一群学子站在一起,明明是最简单的穿着,却有股遗世独立悠然飘逸的气质,明明那一堆子人都是贵族公子,书香门弟出生,只有他显得那般高雅,如鹤立鸡群。 一眼一万年,那一眼,她的心就沦陷了,后来打听,原来他是顾太傅的儿子顾知言,原来他就是那位自小在宫中伴读,文才出众,品性高华的顾家大公子。 “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仆人紧张的声音将裕亲王妃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出什么事了?”王妃有点烦躁。 “秦大人他……晕过去了。” 挨了五十几板子,一身的伤还抱着齐静怡跑了那么远,能坚持得住才怪。 “快,请太医,不,请刘院判,拿本妃的名贴去,无论他在哪里,都要给本妃速速请来。” 秦怀谨还没正式求婚,自己便先在恭亲王府住了小半个月,养了小半个月。 顾桑苗得了消息当然要过去看望他。 结果这位平素性子爽朗又不拘小节的表哥却害羞了,一直想法子躲着她。 这一日,顾桑苗也不着人禀报,来了个偷袭,而且,是换装易容了的。 秦怀谨养了几日,背上的伤虽然好了个七八,但还是不能坐,也不能躺,只能趴着。 这一日,实在在屋里呆腻了便出来走走,裕亲王妃不比恭亲王府小,园子也很大,前几天一场小雪,现在还没完全化,草地上都还铺着白茫茫的雪呢。 秦怀谨喜欢雪景,看似枯萎的世界里中蕴着新的生机和生命,他不是个悲观的人,喜欢积极向上。 “我还能叫你姐夫么?”身后脆生生的声音把工部尚书大人吓得差点没一头栽进湖里去。 “你……”转过身来,却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面孔,不由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瞧见鬼了。 “果然是不能叫了,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我那可怜的,可悲的,苦命的姐姐哦。” 顶着一张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脸,却发出顾桑苗清润娇脆的声音,画面太违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