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早就想害死主子,肚子上的那一剑没刺死她,又用上了这一招,这一招更狠啊,连证据都难找到,奴婢不担这个责,奴婢从没害过主子,害她的另有其人,太妃,王爷,大公子明鉴啊。” “堵住她的嘴。”这一次发话的却是齐思奕:“王府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殷家若是来找麻烦,自有我来应付。” 王爷却不肯了:“为何要堵住她的嘴?放开她,放开她,快告诉我,那个婆子在哪儿?本王记得她的样子。” “你够了。”齐思奕大声道:“不管那个婆子是谁,是不是母妃派去的,那一剑你也已经刺入了她的腹中,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若非你朝三暮四,一个一个往府里拉女人,母妃又怎么可能心生妒意,为了能留住你而给你纳通房,你怎么不检讨你自己?怎么不想想,这一切,大多都是你造成的?” 王爷如遭重击,齐思奕的话,戳中了他内心最脆弱最阴暗最愧疚的一处,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去。 却被齐思奕攥住了手腕:“父王莫不是忘了,儿子现在是摄政王,您这是在以下犯上。” 王爷更加怒不可遏:“你的地位再高,也是本王的儿子,摄政王又如何?不知道长幼尊卑有序吗?你要承的,只能是本王的袭,没得本王还在,就让你去登顶大宝的道理。” 这是两父子第一次把承袭皇位放在明面上说。 齐思奕冷冷地,不屑地一笑道:“父王这辈子只会捡便宜吗?当年皇考在世时,您也有承袭的机会,为何不敢去争?后来皇上登基,许之怀掌权,生为皇室宗亲,高祖的嫡孙,你连个权臣都怕,如今皇上没了,您望着那皇位垂手可得,便迫不及待了吗?自古承袭,若皆按尊卑长幼排序来算,皇宗中会少了多少分争与血腥呢?父王,您清醒清醒吧,那个位子,你不适合,才德都不配位,明白吗?” “你……住口!你个不孝子!”王爷大怒,奋力挣扎着,齐思奕突然松开手,王爷用力过猛差点摔倒,还好嫣红扶了一把,在自己女人面前被儿子如此教训,越发面子上过不去,越发恼羞成怒,气得转身找东西要砸…… “够了,你们当哀家是死的吗?”老太妃气得脸都红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死了老婆,一个死了娘,不想着怎么安排后事,父子俩却先闹将起来,成何体统?难怪连个贱丫头都说这个府里早烂了,烂在骨子里了。” 父子二人这才罢了休,恭手垂立两旁。 “此事就依奕儿的,不查了,殷氏死于炭中毒,该当她自己命不好,殷家便是来了人要追究,也有哀家与他们去说项,为今之计,先要好好处理殷氏的后事,如何将府中的口风统一封实了才事,莫要再窝里闹了,哀家听着烦。”老太妃说完,疲倦地朝外走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