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死得不明不白,难道就这样让她死不瞑目?我老太婆便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为她讨个公道,恭亲王府虽然权势滔天,可还能大过天去?走,随我去敲登闻鼓去,老身倒要看看,是不是皇室宗族也跟这恭亲王府一般不讲道理。” 舅老爷变了脸,但老太太行事素来有章法,劝道:“母亲,母亲,有话好好说。” 大舅娘也忙过来拉住老太妃:“是啊,母亲,不是还有奕哥儿了么?死的不止是您的闺女我们的妹妹,也是他的亲娘啊,他岂能让亲娘白白枉死了?” 老太太便看向齐思奕,齐思奕起身,正要说话,小厮来报:“裕亲王与王妃极柳家人来了。” 柳家也是高门大启,功勋之家,不然女儿也不可能做得了裕亲王妃,王妃过世,王府还没腾出人手来向外报丧,裕亲王夫妻得了消息赶来还算情理之中,但柳家家主及老太太也来了,可见柳侧妃被押,他们已然知晓。 殷家人见了柳家人脸色极为难看,大舅娘是个玲珑的,给裕亲王夫妻行了礼之后,给柳家老太太也行了一礼,殷老太太却是坐在上坐,纹丝不动,目光冰冷中带着恨意。 柳家人对殷家人倒还算客气,毕竟人家女儿没了,是苦主,正是悲痛之时,有什么礼数不周的,也能够理解。 裕亲王原比恭亲王年纪大,地位并不比恭亲王低,两口子以前就一直处处压恭亲王夫妻一头,但自从齐思奕如一匹黑马闯了出来,将军政大权劳劳掌在手中,打了裕亲王一个措手不及后,裕亲王府的势力便衰退了不少,裕亲王心下很是恼火郁闷,却也无可奈何,他一直瞧不上恭亲王夫妻,觉得这两口子没章法没脑子品性也一般,可偏生了个有城府会筹谋能隐忍,厚积薄发的能干儿子,真让人又嫉又无奈。 好在恭亲王夫妻不给儿子省心,时不时就要闹点事情出来给大家当热闹看,正好安抚自个郁闷嫉妒的心。 裕亲王妃以前就特不待见恭亲王妃,两人做姑娘时就相识相熟,认得也有几十年了,一直讨厌,经常针对的人突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了无生气,以前对她的厌恶顿时荡然无存,还生出几分戚戚焉来,还是有些伤感的,毕竟是从前的手帕交,太熟悉了。 殷家大舅给裕亲王行了礼,裕亲王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坐在殷家老太太下首,倒也没介意老太太的傲慢无礼。 裕亲王妃近前端祥了一会子王妃的遗容,红着眼圈叹了口气:“你呀,其实是个简单人,就是性子不好,忙忙碌碌这么多年,怎么到了要享清福的时候,却睡在这里了?” 这话殷老太太就不爱听,正要发作,殷家大舅娘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袖,老太太就忍住了,裕亲王妃与恭亲王妃素来不对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她方才说的那番话,已经怀着善意了,若老太太这样也要发作,可就不占理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