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非要这样对哀家,对恭亲王府!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奕儿吗?依哀家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可怜哀家那傻孙儿,将你放在心尖上疼着,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你呢?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有一丁点考虑他的心情?”老太妃痛斥道。 “我……”不在乎吗?他痛她也痛! 可是…… “怎么不说话?你就是个没心肝的,他待你还要如何?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老太妃怒道。 对得起吗? 他那么聪明,老太妃能看出来的事端倪他能看不透?可他从来不说穿,从来不对她表示什么,一直纵着她。 殷氏遗体前,灵堂里,不让她呆着,赶她走,是他对母亲的最后交待吧,是对母亲的歉疚吧,从没那般无情又严厉的待过她,是忍到了极点了吗? 也好,求之不得,她不希望他忍,希望有一天,他能开诚布公的跟她说,怒也好,怨也好,欠疚也罢,这么多年来的恩怨,总要了结的。 他不说,她就会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往前走,一直走到两人无法再回头的地步。 若他不再忍,也不肯摊开了说,那就如老太妃这般,将她关起来,或者,干脆杀了吧,她也解脱了。 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可又不得不继续,也许,只有死,才是正真的结束。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抓起来。”老太妃见她只哭,仍没有半点悔意,大声道。 隐卫小心上前,出手时特别留意,生怕手重伤了她,他们都是跟了齐思奕多年的人,顾桑苗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他们岂会不知。 哪知顾桑苗没有再反抗,由着他们押住双肩,反倒让他们有点不知所措,其中一人竟松开了手,只是做个看押的样子。 “关起来,不许透露消息,就连摄政王也要瞒着,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老太妃道。 顾桑苗没有再反抗,她被关在一间避静的屋子里,屋里烧了地龙,暖暖的很舒服,躺在软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忆着自穿回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十多年前,她就穿越过一次,那时她的灵魂寄宿在一个才两岁的小女孩身体里。 小女孩家世显赫,父亲是大梁朝皇帝的伴读,当朝三品,在翰林院当差,祖父是两代帝师,当朝太傅,母亲虽然家世并不显赫,却端庄贤惠,明媚优雅,还有个大她十岁的姐姐,聪明温柔,娴雅静秀,一家人和美亲热,生活惬意又美好。 穿来前,她就是特种兵,只是那时刚入伍不久,一场意外让她昏迷了大半年,而那半年里,她就成了大梁朝顾太傅家的嫡孙女,顾二小姐。 对新身份新身后的不适应,让她很烦恼,常常会一个人端坐在府里的池塘边发呆。 这样的举动对于一个两岁的孩子来说,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