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也被放了出来,主持着王府的事宜,齐凌远去了边关,没有回来给殷氏奔丧。 顾桑苗化成粗使婆子的样子,先去了烟雨轩。 嫣红缩在烟雨轩里不敢随便出来走动,吃了太医开的方子,胎位倒是稳多了,不象之前老有坠胀感,有时也出来到院子里走动走动,却不是敢走远,园子里是决计不敢去的,因为齐雨柔对她怀着很大的敌意,时不时会找她麻烦。 顾桑苗进去进,看见嫣红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乔妈妈在一旁小心看护着,而顺儿则坐在穿堂里磕瓜子。 “你是何人,看着面生,为何来烟玉轩?”看见顾桑苗大剌剌的走进来,乔妈妈很是不悦,自王爷被看押去了东矿,府里人对嫣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连心疼主子的大奶奶也不知了去向,嫣红最近常心神不宁,乔妈妈自然也跟着忐忑不安,有点草木皆兵,生怕是哪个院里来闹事,欺负嫣红的。 “我通州庄子上来的,老家是岐山人,与嫣红主子是老乡,今儿是来送春菜的,想着难得来一趟王府,便来拜见拜见嫣红主子。”顾桑苗一脸憨厚的笑容道。 “通州?”乔妈妈一脸诧异:“王府在通州是有庄子,可是通州离得这么远,一般都不是通州的来送春菜啊,再说了,这种事情不都是爷们做的么?你一个婆子怎么也跟着来了,莫不是得知我家主子在王府里有了地位,前来打秋风的?” 说着便要将顾桑苗赶出去。 嫣红一开始也没多想,由着乔妈妈作为,可当顾桑苗被推桑着走到园子门口时,回头那一眼正好与嫣红的对上,嫣红恍然,忙道:“妈妈莫要赶她,我想起来了,她确实是我远房的表婶子,小时候对我姐弟两有过恩情的,您放她进来吧。” 乔妈妈似信非地让开,顾桑苗福了一福,便朝院内走去。 乔妈妈扶着嫣红往正堂去,顺儿却一动不动,照旧磕着瓜子,懒怠得很。 乔妈妈皱眉,斥道:“去沏杯茶来。” “一个乡下婆子罢了,又不是什么上等的亲戚,沏个什么茶啊,这王府里的东西也是有定数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糟蹋的。” “你……”乔妈妈气得脸色发红:“以前你是厨房里的粗使,主子看你伶俐才台举你进了内院,升了二等,如今你看主子不得势了,就这么慢怠,还真是捧高踩低呀,做人也不能太势力了。” “势利又怎么了?这人谁不自私啊,什么主子,她也不过是个歌妓,以前在什么地方呆过自个心里清楚,如今王府里头早就传遍了呢,不过是有几分姿色被老王爷看中了,才脱了贱籍,有什么好神气的,我虽也是奴才,但至少身家干净,是王府里土生土长的家生子,莫非还比不得这外头来的歌妓?”顺儿一边不屑地说着,一边继续磕瓜子,还把瓜子壳儿故意吐在了嫣红的脚跟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