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 不洁之人? 回去的路上,鹤云栎反复想着疫女念叨的词,感觉若是不弄明白,怕是没那么好带走疫女。 或许白玉京藏书阁会有相关记载? 得想办法去查查。 忽然,应岁与止住了脚步。 抬眼望去,两道身影正巧立在他们必经的虹桥上。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常服,头戴玉冠,正是白天才和师徒俩见过面的谢卿眠。而站在他前方,被他认真注视的女人一身黄裙,背对所有人,头颅微抬,似乎在欣赏月色。 忽然,女人脑袋动了动,似乎要回头。 鹤云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着从岸边翻下。 他并未落入水中,而是被往旁边一带,塞进了一道缝隙里。应岁与抬起手,用斗篷将他俩一齐盖了起来。 霎时,属于师徒俩的气息消失无踪。 女人转过了头。 因为应岁与动作及时,她并没有捕捉到确切的气息。 神识一扫,也没有发现异常。 “师父,怎么了?”谢卿眠在问话。 胜殊娘娘迟疑道:“方才灵感忽有所觉。可能是我感应错了吧。” 虽然这种情况不多,但在心神不宁时也是可能的。 那人的到来教她十分在意,无法定心审阅奏报,因而才让弟子陪自己走一走。 桥上站着修界第一人,鹤云栎大气也不敢喘。 虽然半夜闲逛并不是什么会被抓起来的事,但若让白玉京对他们生出怀疑,正式行动的难度就高了。 他俩躲的地方位于虹桥下方,一处山壁自然裂出的缝隙中。缝隙狭窄,落脚之处也只是两个高出水面的石头。 这种地方藏下两个人实在勉强,应岁与一手撑起斗篷,另一手抵在石壁上,尽量为弟子容留充足的空间。 鹤云栎浑身僵直。 虽然没有肢体触碰,但呼吸间全是师父的气息。 水面反射来的粼粼波光在应岁与脸上跳动,干净清隽的眉眼,挺拔流畅的鼻子,薄而标致的唇…… 师父也在看他。 因为距离过近,连视线也无处可避。 鹤云栎咽了一口口水,他好像从没有这么认真和师父对视过。他甚至能看出师父正在瞧自己哪里。 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嘴上不动了。 胜殊娘娘并没有走过来查看。 高阶修士有一个通病,即信任神识超过双眼。 “娘娘!掌印!” “娘娘!掌印!” 是巡逻的弟子在行礼。 胜殊娘娘:“你们……” 为了听得更清,鹤云栎微微转过脑袋。 应岁与却突然将脸凑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