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感谢你的仁慈?” 说到这儿,玛丽安娜还故意给亨利王子挖坑道:“我到底是代表阿基奎去联姻,还是代表奥布斯达王室去联姻?” “那当然是……”亨利王子差点将“阿基奎”三个字脱口而出,但是转念想到他刚才提到的“杜纳瓦家的公主”,便明白自己是在玛丽安娜的诱导下,说出自相矛盾,自我打脸的话。 毕竟奥布斯达王室的姓氏是杜纳瓦,所以奥布斯达公主又称杜纳瓦家的公主。 然而阿基奎女大公跟卡尔达伯爵的婚姻属于男方半入赘的性质,所以玛丽安娜在国际上的称谓要么是阿基奎公主,要么是阿基奎-杜纳瓦公主。 这跟奥布斯达王室除了血缘和终结于上一代的盟友关系外,并没有太大牵扯。 除非…… 亨利王子扯了扯嘴角,试图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的伶牙俐齿要是能用在正途上,也不至于连续三次被退回老家。” “我说亨利,你能不能找时间补一下脑子。难道我一个人的伶牙俐齿就能决定婚姻外交的走向?还是说,你能不在母亲大人和国家利益的干涉下,按照自己的喜好迎娶妻子?”玛丽安娜知道自己是在跟亨利王子浪费口水。 因为这些浅显的道理人人都懂,但就是阻止不了想看热闹的人借题发挥,歪曲本意。 “亨利,如果我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在这里去怼已经被退婚三次的妹妹。”玛丽安娜注意到母亲的侍女长就站在亨利王子的背后,所以要跟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哥哥速战速决:“就是为了钱和领地,我也不会做出这种自绝好处的蠢事。” “你的那点东西,除了那只被赶出家门的红毛野狗,难道还会有看得上?”亨利王子不屑道:“我可是阿基奎大公国和卡尔达伯爵领的继承者,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难道还会稀罕你的那点赡养费?” “赡养费?我所拥有的可不只是赡养费。”当着亨利王子的面,玛丽安娜难得跟他分析起自己所拥有的财富。 甚至搁在一旁的卢修斯眼里,这份略带炫耀的分析,也带了丝可爱的意味。 “我在退婚补偿里获得的科林,德勒,以及黑河加起来,即便比不上一个大公国的领地,但也不亚于侯爵领。”玛丽安娜可比至今都吃着死俸禄的亨利王子,要来得更加富有,同时也是阿基奎女大公的三个孩子里,唯一享有经济自由的特例:“更别提我每年都会从前任那儿拿到数百万的赡养费。” “往好的地方想想,我要是一辈子不婚,一辈子都没有合法子女,这些钱会流向何处?” 玛丽安娜充满蛊惑的语气在亨利王子的耳边缠绕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那颗贪婪之心抓得比落网的苍蝇还要牢固:“到那时,你所看不起的野狗也许是你要讨好的对象。” “你在发什么神经?”回过神的亨利王子冲着玛丽安娜指责道:“你的一切都是家族赋予的,所以在你死后,你的财富当然也属于家族,属于我。”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玛丽安娜眯了眯眼睛,语带嫌弃道:“你既然有这张厚脸皮,就该出现在我的退婚谈判上。” “我凭什么要为你解决那些丢脸的事情?” “那我凭什么要把我从丢脸之事中获取的巨额补偿,交给一个不愿意为我丢脸的男人?”玛丽安娜反驳道:“可怜的亨利,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玛丽安娜看着亨利王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用的陌生人:“至于家族!责任!反正我已经为家族牺牲了三次,所以母亲大人也无法指责我没有为阿基奎做出贡献。” 说到这儿,玛丽安娜还借用了某位国王的至理名言:“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既然我已经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又何必把自己禁锢在无聊又可笑的责任中。”玛丽安娜冲着亨利王子耸了耸肩,给了他致命一击:“况且把钱财与土地交给我最讨厌的贱人,看着他的子孙后代挥霍着我的痛苦结晶,也不会让我感到愉快,反而会让我难以享受本该愉快的一生。” 亨利王子用力地磨了磨后槽牙,在憋屈地克制中突出一句话:“玛丽安娜,你真是个又当又立,吸着男人血的贱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