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补充道:“圣殿骑士到底得顾着自己的形象,所以能用上的追求手段只有送礼和求爱信,要是换成更无耻的人,不管是当街抢婚还是下药,他们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毕竟同殿下结婚所带来的利益相比,牺牲暂时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名声这东西,恰恰是最容易反弹的。”莱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暗道:“只要人渣事后装出一副爱妻爱子,爱民如子的模样,那么有关于他负面新闻,也只会被打上‘爱得太深沉’的标签。” “那不还是人渣吗?”阿比盖尔觉得人类简直不可理喻:“他凭什么装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模样?那又不是他的人民,而是玛丽安娜的。” “亲爱的阿比盖尔,你不能用简单的善恶思维来看这个世界。”玛丽安娜将首饰放回到红丝绒的盒子里,然后向阿比盖尔伸出手,示意她交回那封求爱信。 “殿下,您打算怎么回应这位求爱者?”莱娜女士大着胆子问道:“要是放着不管的话,您很有可能会多一位敌人。” 毕竟在前任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年轻时,莱娜也见过不少来自本国的或是外国的求婚者,而在他们被前任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拒绝后,很少能保持求婚前的风度。 “你说我要是把这封信寄给奥丁的小皇帝,他会不会将那位署名为‘q.a’的骑士拉出来鞭尸?”玛丽安娜的思考方式不是一般的清奇:“还是说你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 “我……请您抱歉,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莱娜被玛丽安娜的反问噎了一下,脸上露出相当惭愧的表情:“只是您将这封信转交给奥丁的皇帝后,万一被那位追求者反咬一口,又该如何?” 毕竟能送出这种首饰的圣殿骑士肯定与奥丁的小皇帝关系匪浅。 如果二者是对立关系倒也罢了,可万一对方是奥丁小皇帝的心腹,而且还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演技大师。 那么玛丽安娜就得好好想想这一步棋到底要不要走,而不是该怎么走。 “再看看吧,也许他只是想试探出我的底线。”玛丽安娜将信件和红丝绒盒子收好,决定等对方进行下一步后,再做出反应。 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都有些凝固。 阿比盖尔第一次觉得太受欢迎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她还没见过玛丽安娜为此受益,反而过得比刚退婚时还累。 好在这时,科林城堡的总管敲响了玛丽安娜的房门,在得到允许后,进门向玛丽安娜行礼道:“殿下,副城主大人希望您在晚宴前见一见想得到您赐福,并且向您倾诉个人烦恼的普通群众。” “有多少人?” “大概二三十人。” “我过会儿就来,你让他们在大厅内稍等片刻。” “那些人是把你当成神来看待吗?”阿比盖尔在总管离开后才有心情吐槽道:“你又不会魔法?找你赐福有什么用?恐怕向你倾诉苦恼才是真的。” “你既然知道这点,就别说透。”玛丽安娜当然明白“赐福”是用来忽悠人的宣传手段。不过统治者们的“赐福”也不是毫无作用的,至少在“旧世纪”和人类史中,不乏因为得到君王赐福而大病痊愈,或是霉运消散的普通人类。 只是关于这一点,也有很大的争议。 至少那些“自由人士”,认为这是教会配合统治者们的虚假宣传,或是带来改变的根本不是那些赐福的统治者们,而是服务于他们的神职人员或是魔法师们。 但无论如何,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他们能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 毕竟他们只是想被治愈或是得到一笔能让自己活下去的金钱,所以并不在意统治者们的“赐福”是否是虚假宣传。 不过在“自由人士”借此攻击现有的君主制后,从“旧世纪”流传至今“赐福”,也演变成了“赐福仪式”和“倾听人民心声”的结合体,可谓是在某一方面做到了名副其实。 当玛丽安娜出现在科林城堡的大厅时,原本分成数个小团体窃窃私语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然后用一种相当敬畏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玛丽安娜,甚至有意同其他人拉开距离,避免给玛丽安娜留下“长舌”的印象。 “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兼科林领主,以及阿基奎与卡尔达公主玛丽安娜殿下驾到。” 在卫兵高声喊出玛丽安娜所拥有的头衔后,当事人差点在走上王座的路上被台阶绊了一跤。 “淡定,等你的头衔里加上‘阿基奎大公储’后,再被惊得摔一跤也不迟。”阿比盖尔眼疾手快地用魔法扶了玛丽安娜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