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815爆炸案中全身炸伤,躺在医院三个多月全身植皮,从昏迷中刚睁开眼的时候,李副局那副眼睛红成悲伤蛙的样子,宗忻忍不住梗了梗,说:“我大概能想象。” “嗯。” 啪—— 枪响和谢遇知的回应几乎同时响起,子弹猛地冲出去,不偏不倚稳稳扎进皮卡轮胎。 咻——嘭—— 随着一声轮胎爆炸的巨响,皮卡车顿时趴窝。 这回,死而不僵的对方小强算是彻底追不上他们了。 得胜将军谢遇知把枪一撑,得意道:“解决了。” · 穿越海拔4200米且路况超烂的比巴拉山口,牧马人在荒无人烟的国道上经历了塌方、泥石流等各种天灾地灾,终于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驶入景迈山。 边陲,六盘。 在地图看,这地方和缅甸接壤,仅仅隔着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头,山的那边就是国境线,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隐蔽以及方便走私。 “远哥。”手底下的人双手交叠垂放在腿间,神情略微带着些紧张,“现在,已经撕破了脸,咱们几十个人,硬杠滕叔几百人,确实没有胜算。” 陆远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边,负手问道:“滕纾德已经到了吗?” “到了。”阿昭抬头,看着陆远的后背,有些担忧道:“远哥,咱们真的要过去吗?您跟在周老板身边做事有十多年了,一步一步跟着老板走到现在,看着深网做大,这个时候背刺老板,咱们是不是有点太……” 他想说,这种做法太狼心狗肺,但跟在陆远身边多年,他很清楚陆远是什么人什么性格,明白现在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情非得已,所以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什么叫背刺?”陆远转身,凝重地看着他,“我们的人现在被滕纾德扣着,不虚以为蛇就是自寻死路。再说,我不过离开六盘才半个月,他就完全控制了我们在六盘的势力,间中还顺道去解决了个冯巧,真没想到最后是他成了深网最大的威胁。滕纾德,大器晚成,很不错。走吧,咱们现在就去见见他。” · 宗忻捏着根烟,和谢遇知一前一后走进家洗车店。 几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互相递个眼神,立刻有两个服务员迎上来。 “洗车?” 谢遇知点点头,指向外面满车身泥污的牧马人,“怎么收费?” 服务员往外看了一眼,压压红色棒球帽帽檐,“普洗60,精洗80,深清350。” 宗忻递给服务员根烟,“普洗。哥们儿,跟你打听个人。” 服务生接过烟往耳朵上一夹,招呼其他几个人去洗车,问宗忻:“打听什么人啊?” 宗忻和谢遇知互相看了眼,谢遇知笑道:“哦,我们找个叫陆远的人。” 服务生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