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杨隐舟说她:“口是心非。” 说得初伊怪不好意思的,但好在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原有的尴尬缓解了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初伊一点儿困意都没有,杨隐舟把椅子扯近在她床边坐了会儿,每隔两分钟她就伸手过去摸他一下,确保他还在。 有时候摸到的是他的膝盖,有时候摸到的是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有时候摸到的是他的手肘。 有一次因为他往后靠了靠,初伊摸不到他,以为他走了,往前大力地探了下,不小心打掉了他的手机。 许是这一次又一次的小动作让他有些无奈,等她再次作乱时,手被他给抓住了,初伊挣不开,不解地问:“抓我干什么?” 漆黑的病房里,男人的声音低哑地传来,带了丝宠溺和无奈:“玩够了没有?还不睡?” “我没有玩。”初伊解释说,“我就是怕你走。” 他一字一句地向她保证,“我说了我不走,等你睡了,我也就去睡了。” “你说的。那我第二天睁眼,你也要在。” “嗯,我保证。” 说完,初伊还真把手伸进被子里,老实睡觉去了。 杨隐舟起来帮她掖好被子,找医院里的人弄了张小床在旁边,稍微眯了会儿。 早上七点多,杨隐舟刚起来没多久,许吱就拿着早餐跑来了医院,走进病房看见他俩挤在洗手间里,初伊站在盥洗台旁刷牙,杨隐舟站在她身后看着,给她递毛巾。 画面和谐又安逸。 等她刷完牙出来,许吱已经将带来的早点全部摊开摆放在桌面上,过了一晚上,依旧是有些愧疚不安地对他们说:“过来先吃点早餐吧。” 初伊听见许吱的声音,问杨隐舟:“是不是许吱来了?” 杨隐舟点头,“是。”他扶她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对送来早餐的许吱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许吱拿了个小碗,给初伊勺了点粥,放在她跟前说,“来,这是一一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粥了。你是自己吃,还是需要喂你一下?” 杨隐舟拿勺子递到她手上,十分了解她道:“让她自己吃吧。” 初伊拿着勺子,另一只手在杨隐舟的引导下摸到了碗,也点头说:“我不用喂,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许吱:“行,那你小心一点。” 杨隐舟在旁边看着她,用纸巾给她擦嘴,剥了个鸡蛋,掰开三四块,一小块一小块地送进她嘴里。 初伊边吃边问:“你昨晚几点回去的?” 许吱告诉她说:“我去做了笔录,在附近的诊所处理了下伤口就回家了。” 因为看不见,初伊关心地问:“你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你人没事就好。”许吱想到昨晚的事仍有些后怕,感觉又要哭出来,“昨晚我都要吓死了,对不起,一一,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拉你过去的,如果你没跟我过去,你一点事都不会有。” 初伊想了下,笑着跟她说:“你没必要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我们都不是神仙,没法预料事情最后的走向是什么。同样身为受害者的你其实没必要自责的,我没有怪过你,这件事里面坏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陆剑诚,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许吱抽纸巾擤了下鼻子说,“但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我不拉你去,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要是真自责啊。”初伊笑她,“那我就罚你这学期每天都去健身锻炼身体吧,争取以后一拳打倒一个!” 转移到别的话题,许吱瞬间来了劲儿,“你别说,我昨晚想了很多,我还真打算去报个跆拳道课,练练怎么打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