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路上,李耀祖迎面走来。 潘垚:“耀祖叔。” 李耀祖瞧见潘垚,脸上也堆上了笑容。 “是潘垚啊,这是去大仙那儿了?” 潘垚点了点头,“准备回家了。” 李耀祖不是见外的性子,他转了个方向,跟在潘垚旁边,朝同一道方向走去。 说起于大仙,他那是心里满腹的牢骚。 “不是叔爱说他,你师父这人啊,性子忒小气!” 潘垚意外,“怎么了?” “真的!”李耀祖点头强调,“今儿啊,我带老帽儿来寻他指点迷津,他家里有点不太平,这几日正愁着呢,都是我推荐了咱们大师的名头!潘家丫头,你说,我这算是给你师父介绍主顾,介绍生意了吧。” 潘垚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李耀祖继续:“老帽儿可是大主顾,他口袋里是这个。”他做了个口袋鼓鼓的动作,显示老帽儿有钱。 潘垚想了想,确实不像差钱的主,那一身衣裳可精神了。 李耀祖丧气,“按理说,我介绍了这么个大主顾,你师父得看重我一些,我想向他讨张符护护身,倒也不用太好太高级的,就那日你师父他贴箱子,镇小兰香那样的就成。” 潘垚咋舌,那可是师父压箱底的宝贝呢,这耀祖叔上门讨,那不是小乞儿抢绣球,讨打么。 果然,下一刻就听李耀祖埋怨数落了。 “可是他呢,脸一臭,转眼就把我赶走了,潘垚,你说,你师父是不是小气?” 潘垚觑了李耀祖一眼。 师父小不小气另说,不过,这耀祖叔在师父眼里,他一定是个脸大的。 李耀祖瞧见潘垚手中抱着的书,“咦,这些是什么。” 潘垚:“哦,师父传我的符箓道法。” 听到符箓,李耀祖眼睛一亮,这不是瞌睡来枕头了么,求不到大仙儿的,这大仙徒弟半仙的也不错啊。 “潘垚,你会画符了?” 潘垚:“就学了点皮毛,刚刚才学——” “送叔一张啊。” 潘垚为难,“这确实才刚学——”满打满算,凑个整的,那也才一日呢。 符箓虽然画成了,功效却不一定强。 要是真遇到事了,她的符箓跟那哑炮一样,她不要面子的吗? 李耀祖突然打断,“前几天我送来的鸡好吃吗?” “好吃。”潘垚下意识的回答。 也许是身体变小了,她都变馋了,想起周爱红做的大盘鸡,潘垚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李耀祖豪气,“侄女儿你给叔一张符,过两日,叔再给你送只鸡来。” 潘垚被缠得紧,最后,她没办法了,只得从手札中将第一次画成的那张符箓取出,递给了李耀祖。 “真是刚学的,要是不顶用的话,你别怪我。” 李耀祖小心的将符揣进衣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直不安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不会不会,好了,叔走了,过两日得空了,再给你送只鸡来。” 潘垚笑眯眯:“不麻烦叔了,明儿我要和师父一起去白鹭湾,到时我自己上门抓。” 她一定要抓最肥的那只,要两条大腿都粗的。 李耀祖心中一梗,本来还想着小丫头年纪小,他拖上几日,小孩忘性大,他就能把这事儿赖掉了。 看来,这下是赖不成了。 “成吧成吧,你明儿自己挑。” …… 老帽儿姓张,名国钦,家里有三个儿子,前头的儿子都二十来岁了,就最下头的那个,今年夏日刚刚满八岁,是狗憎猫嫌的年纪。 老帽儿和李耀祖是同乡,都是白鹭湾的人,离芭蕉村有十来公里的距离,两家还是邻居。 这次,老帽儿家里不太平,也是见李耀祖天天嚯嚯他家大公鸡的鸡冠,多问了两嘴,这才知道他前几日竟然被戏子鬼上身了。 这鸡冠血,那是他自己阴气重,用来去晦补阳气的。 也是这样,老帽儿十分信服于大仙,这才去了芭蕉村,求上了于大仙。 回到白鹭湾,李耀祖远远的瞧到老帽儿,他正在和他的大儿子张建飞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