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他一次,他杀我一次,我又给他下了【鹤情】,我们之间的恩怨,倒是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仇婆婆倒是没有再见过有度真君,她还爱惜着自己的性命,不想再沉溺于过去之事。 “你说的什么小兰香,这事我不知道,我只送过两次秘药,一次是有度那鼠辈,一次是换这藏魂坛时,我仇春和磊落,不白拿那黄家东西!” 潘垚思忖,那这小兰香的【鹤情】哪里来的? 突然,潘垚想到什么,问道,“仇婆婆,你说有度真君成亲绵延子嗣了,那一世,他姓什么?” “姓徐。”仇婆婆本不想搭理,不过,瞅着这小姑娘好似和有度那斯也有几分过节。 秉着不能给有度添麻烦,也得给他添堵的想法,仇婆婆倒是好脾气的说了。 潘垚心里有了猜测,“小兰香的昶郎也姓徐,府君,你说,会不会是【鹤情】秘药被有度真君逼出,机缘巧合下,那药又被他的后代给服用了?” 玉镜府君颔首,“确有这样的可能。” “【鹤情】秘药霸道,但那是对没有修为的人有极大的作用,对于修行之人,那药如毒,是情毒,师兄便是一开始不察,随着修为慢慢寻回,定也会有所察觉。” 潘垚面有好奇,“真想知道,有度真君回过神,发现自己孩子都生了,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生气了?觉得自己清白被玷污了?” “还是破罐子破摔?继续生?” 玉镜府君:…… “咳,小孩子家家的,还是莫要想这生孩子的事。” “好吧,我不想了,”潘垚意犹未尽,“等以后碰到他了,我亲自问问。” 玉镜府君:…… …… 月色西斜,远处有鸡鸣声响起,想来,再过片刻,天边便要露出鱼肚白了。 彭一耘冲潘垚和玉镜府君拱了拱手,道别道。 “二位,天光将亮,我便先行一步。” 潘垚学着彭一耘的礼节,也拱了拱手,似模似样。 “大人慢行。” 玉镜府君拱了拱手,雷云纹的衣袖随风股荡。 彭一耘跃上大白马,手中勾魂索直接朝仇婆婆勾去,下一刻,只见一道幽魂被勾出。 失了魂体,那年迈的皮囊就像是瘪了气的气球,一下就更加的干瘪了。 最后风一吹,皮囊直接化成了沙土,灰白的一捧落在地上。 彭一耘领着十数个腹肚瘪瘪的女鬼,勾魂索勾着仇婆婆,手中的哭丧棒有悲悲切切哭丧声起。 “大白再见。”潘垚摇手。 大白马蹄子高抬,咴律律一声,随即四蹄犇犇地朝西南方向而去。 很快,新桥这儿便只剩潘垚和玉镜府君了。 注意到潘垚有些寡言,玉镜府君侧头看去,就见小姑娘眉心微蹙,时不时踢几颗石头,一副不是太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 “是在想仇春和的死吗?” 他有些为难,难道是自己方才不让土土说生孩子的事,不开心了? 沉默了一下,玉镜府君有些艰难地开口,率先做出了退让。 “成吧,等再见到师兄,我和你一道问问。” 这话没头没尾的,潘垚有些不解,“嗯?问什么?” 玉镜府君:…… 话还要说这么明白吗? 自然是问师兄关于绵延子嗣的想法了? 究竟是污了清白,还是破罐子破摔,继续生! “哦!那事啊!”难得的,潘垚同玉镜府君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她嘿嘿偷笑两声,“好,到时府君你问。” 玉镜府君:…… 他要是问了,师兄定然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糟糕事,到时,他定要认为自己是嘲讽他。 罢罢,旧仇已有,又何惧再添新仇。 “既然不是师兄的事,土土方才为何闷闷不乐?是仇春和被勾魂之事?” 潘垚摇了下头。 方才,两人也听彭一耘查了说了,仇春和是数百年前的人,她寿数早已经终了,能活到现在,完全是用了邪法。 左右九幽的规矩也是规矩,潘垚倒是没那么迂,一定要按现在的律法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