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咬准了,自己啥事儿都没干。 潘垚半个字都不信,老话都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走吧。”潘垚朝陈柏升丢了团灵炁,化作笼子一般,将他拘在圆球里,任由他怎么拍打都不理会,紧紧地捏在手心中。 玉镜府君瞧着潘垚一路往回走,最后竟来了芭蕉村的阿桂婶家。 他抬眼瞧了瞧着一处。 这两年来,村子的经济都不错,好几家都盖了青砖新房,阿桂婶养猪养鸡,儿子还在市里摆了个卖猪肉的摊子,日子更是过得红红火火。 屋子是人的根,是在村子里的门面,乡下地头,父老乡亲们要是赚钱了,第一件事便是起房子。 因此,阿桂婶这一处的宅子更是不差,盖的还是小两层的屋子。 玉镜府君:“怎么来这了?” 潘垚在猪舍探头瞧了瞧。 “府君,您是知道的吧,阿桂婶家的小花是我好朋友,它是我瞧着长大的。” “刚来的时候,它想它妈妈想得吃不下饭,还是我搂着它,给它哼歌,给它摸肚子,它这才吃得多多,快快乐乐地长大,现在,它都当妈妈了。” “喏,小花在那儿。” 顺着潘垚手指的方向,玉镜府君瞧到,猪舍里有只毛皮长着黑斑的大猪,身边还缩着十来只的小猪,个个皮实,有月余的年纪了,生得颇为健壮。 黑斑猪和潘垚的情谊,玉镜府君是知道的。 以前小姑娘夜里出去玩耍,哄猪抱猪,那也是神魂如风似光的逗着小猪崽。 不过—— 这和夜里来这有什么关系? 下一刻,潘垚就将手心里捏着的陈柏升生魂往猪圈里一丢。 “白日时候,我听阿桂婶说了,今天一早,她家大儿子会从城里回来帮忙劁猪,摆猪肉摊的这段日子,他手艺是练出来了,劁猪也不用拜托别人,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猪崽约莫月余的大小,那就得劁猪,公猪得割去蛋蛋。 这样一来,长大后的猪肉才不膻,才是好猪肉。 谁要是拿种猪的肉卖,会被人追着骂没良心的。 阿桂婶养猪养出了心得,黑斑猪产下的小猪,她暂时没有抓给别人,都自己养着。 潘垚瞅了瞅,小花这次生的猪崽有十二只,四母八公,正好,赎罪都得是双倍的赎。 再瞅猪舍的小猪崽,潘垚的眼睛里都是爱怜的神色。 她踮着脚,手扒拉在木门上,也不管里头的小猪崽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轻声安慰道。 “不怕不怕哦,明天的痛痛,姨姨给你们想着办法了。” 玉镜府君:…… 怕玉镜府君说什么,潘垚面露警惕。 “劁猪很快的,阿桂婶都说了,进叔的刀快着呢。”顶多就一早上的事,她就是不扣着这生魂,瞧着他迷迷糊糊晃荡的样子,没了藏魂鼎,想早点回肉身,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里都想了,反正是梦里的事,做不得真,那咱们将他的生魂附在猪身被劁,也做不得真,对吧,这事儿它不犯法!” 玉镜府君:……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 “怎么这么怕犯法?” “修行之人,当讲究从心而欲,自在肆意,不必如此拘谨。” 潘垚小声,“那不行,从心而欲不逾矩,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也得守规矩的。” 玉镜府君点头,笑着点头称是。 “那你转过去,我掐道法诀。”瞅着玉镜府君困惑的神色,潘垚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 “还是有些出格逾矩的,不过没关系,你转过头不看,那就没有人证了。” 玉镜府君愣了愣神,随即眼底染上笑意,轻声道一声好。 宽袍微动,他体贴的转过了身,不去瞧潘垚施法,也不让清风扰着人。 另一边,陈柏升惶惶。 什么劁猪,什么生魂附猪身,这都什么意思? 很快,他便以切身之痛,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日头东升,阿桂婶家这处颇为热闹,院子里烧了一锅的热水,儿子潘在进从城里回来了,风尘仆仆,只喝了水就忙活开。 又一只猪崽被捏了腿,弯刀一搁,蛋蛋割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