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客人?”赵杰福咬了一口烙饼,眼睛微微一眯,让五谷杂粮的香气唤醒沉眠了一夜的肠胃,“什么客人?” “就刚刚拉铃铛的客人,说是和哥哥走失了,天儿冷,来我们家喝口热水再烤烤火。” “官人,你之前说的那句什么,倾盖如故对吧,”见赵杰福点了点头,季茹娘喜滋滋地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声,又道,“我和阿垚妹子就是这样,倾盖如故,投缘得很呢。” 赵杰福失笑。 他斜睨了一眼媳妇,目光落在她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笑模样上,不禁打趣了一句。 “就为这投缘的事这样高兴呀,我还道你是一早捡到银子了。” 季茹娘瞪大了眼睛瞧来。 赵杰福也瞪大了眼睛,烙饼还咬在嘴里,他急急地将烙饼吞下,干咽了好大一口,赶忙喝了一口鸡蛋汤,又是捶胸又是顺气,好悬这口气是下去了。 “吃这么急作甚,又没人抢你的,憨吃!”季茹娘也吓了一跳。 这会儿没事了,她收回拍背的手,忍不住就嗔怪上一句。 “不是,媳妇你真捡着银子了啊?”赵杰福能开口了,忙不迭便问这事。 “不是银子。”季茹娘圆眼睛眯了眯,手中的帕子一晃,卖了卖关子,紧着,她自己倒是收不住炫耀的心,率先摊开了这绣了兰草的帕子,给赵杰福看。 “瞧到没,是金子哟。” 她欢喜得不行,一句是金子哟,说得是婉转动听,绕梁尺,只听声音都能听出喜意。 赵杰福瞪大了眼,“这、这哪儿来的?” 他上手摸了摸,乖乖,真是金子,家里有银子铜板,就是没有金子。 倒不是不够换,主要是兑换时候,明明一千个铜板换一两白银,十两换一两金,可真拿铜板和白银去换黄金时,却不止这个价,得多添一些铜板和白银进去。 他们寻常人家,存一些银子就是不容易,只能宽慰自己一句,银子傻白,黄金晃眼,没啥好稀罕的。 如今一瞧,还真是晃眼又迷人的色泽啊。 “就、就一口热水,就白给我们一粒金豆子了?”赵杰福难以置信。 这样大方的客人,他也能倾盖如故! “哪呢。”季茹娘嗔了自家官人一眼,将他手中的金豆子拿过,往自己的腰封间一藏。 “别呀,我还没瞧够呢。” “有啥好瞧的,再瞧也不能一个变两个,你不是和我说了,书里自有黄金屋,官人呀,你赶紧吃,吃饱了继续读书,争取早日给我带一屋子黄金回来,我也好早一日享清福。” “俗气!读书是圣贤事,哪是为了这些铜臭之物。” “说我俗气,你刚刚不也瞧着这小金豆子高兴。”季茹娘反嗤。 赵杰福噎了噎。 不过,他也真好奇,怎么就给了他家茹娘一个金豆子了? “没什么,她朝我买了只大公鸡,咱们家的大公鸡予她了,一会儿我去喂些鸡食,等公鸡吃饱了饭,我给阿垚妹子抓它去,路上再给带些干粮,咱们也不占她太多便宜。” 赵杰福想说,唯一的大公鸡没了,那他清晨由谁唤醒苦读,话头到嘴边了又是一转。 他喜滋滋道,“也好,这些日子天冷,公鸡卖了也好,正好多睡一会儿,省得被扰了清梦。” “呸!官人这是梦里捡金子,尽想美事儿了!”季茹娘一听这话就不痛快了。 “我呀,下午就去村子陶大娘家抱一只公鸡回来,你说你,冬日不读书,春日犯春困,夏日再来打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