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管家。每日里忙的连水也没空喝,这也是阿奴老老实实听话学习的原因,她不能给白珍添乱。 白珍年纪大了,渐渐力不从心,她对央金玛很失望,一个不公正的主妇只能给家族带来灾祸。与齐美商量后,决定让格列娶妻。他已经十九岁了,再这么浪荡下去,庄园里他的私生子会像杂草一样遍地都是。 选中是山南王的一个亲戚,一个真正的贵族,不过已经没落了。那姑娘叫仁钦卓玛,她有一个姓氏‘阿贝’。 白珍先派‘强佐’(管家)泽丁作为主人的代表,带上缎绸、金银、食物等礼品前去工布达江阿贝家族的庄园,请求告知姑娘仁钦卓玛的属相和元素。 当泽丁拿着仁钦卓玛属相和元素回来后,白珍请来大喇嘛尼玛次仁,看看两人是否合适结缘,结果是上上大吉。 央金玛的大哥,格列的舅舅桑巴带着丰盛的彩礼和清单,前往阿贝家求亲。阿贝家请来桑耶寺主占卜,选定了订婚的日子。 订婚仪式在孜托庄园举行。宴会之前,格列向未来的丈母娘,仁钦卓玛的母亲送上了一大笔‘努仁’(哺乳钱)。之后,请来了一位证婚人,两家要在他面前签订婚约。 阿奴一看来证婚人是吟游诗人阿波,意外之极,忙拉扯罗桑。罗桑低声说:“阿波身份尊贵,是山南王的表哥,曾经是桑耶寺的大喇嘛,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还俗,四处流浪,成了吟游诗人。山南王心性残暴,不过对这个表哥却很好。” 孜托寺的大喇嘛尼玛次仁根据两人年龄属相占卜选定结婚的吉日和新娘到男方家跨门槛的时辰后,阿波将婚约拿给两家家主盖章,随后自己也加盖印章后,婚约成立,两家各持一份。 尔后,宴会开始。 仁钦卓玛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有种观音悲悯的神态。她微垂着头,羞涩的跟格列交换过定情信物。这以后他们只能到结婚那天见了。 见孙媳妇大方端庄,白珍很满意。告诉阿奴:“俗语说‘同岁的男女成婚比金子还尊贵’。那时候你爷爷让你和刘仲定亲,奶奶才没有反对。不过,咳。。。”她想起自己一气之下退了亲,有些后悔。 阿奴笑道:“奶奶,放心,我不想嫁他,阿爸也不愿意呢。” 罗桑不愿意,白珍是知道,阿奴不愿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些意外,她见两个孩子整天在一起,还以为阿奴愿意来着。 阿奴把头靠在她胖胖的胳膊上,蹭了蹭,软软的,像罗桑一样,阿奴舒服地眯了眯眼,奶奶这么疼自己,还是告诉她吧:“奶奶,我们约好婚约不算数的。我想继承阿爸的财产,像卓玛婶婶那样经商,做个‘阿加’,人人尊敬,中原王子不适合我啦。” 白珍高兴的快哭了,她和罗桑最担心的就是阿奴要回阿依寨。她年纪已大,罗桑也快四十了,吐蕃人寿数不高,她是没有几年的活头了。罗桑喜欢冒险,四海为家,每次送他出门她都是提心吊胆,担心心爱的小儿子再也回不来。罗桑只有这一个孩子,阿奴若是不肯招上门女婿,罗桑就后继无人。听见阿奴肯留下来,生恐阿奴不过是哄自己,白珍连忙叫来罗桑。齐美、伦珠、贡布和卓玛听了都很高兴,一家人喜气洋洋。冷落在一旁的央金玛心里不快,今天是格列的订婚礼,大家的焦点却放在阿奴身上,一瞬间,她理解了白姆为什么那么怨恨。 很快,丰收节过后两个月,格列的婚礼开始了。 仁钦卓玛提前一天到了,在庄园对面,卓玛郎措河边的草地上扎下帐篷。照规矩她的父母不能来,送亲的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巧嘴女人。 沈家人也被邀请参加。阿奴在白珍面前为沈嘉木开脱,说他绝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中原习俗不同,他对吐蕃不了解而造成的误会罢了。 据去送食物的娃子回来报告说,沈家人都很谨慎,没有与邻居有过多的来往,沈嘉木整日关在屋子里写书,已经写了好几本,而刘仲被逼着抄书,也是成天不出门。 白珍想也许自己小题大做了,毕竟刘仲的身份摆在那,不能不给面子。 就这样在迁出庄园两个月后,刘仲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看见阿奴,她的头顶的梅朵就在自己的自己鼻子下面,好像又高了些,穿着一件香色地红茱萸纹锦袍,一样的满头小辫,成串的红珊瑚垂挂在脸颊两旁。刘仲仿佛不认识的上下打量。 阿奴趁着众人不注意,踢了他一脚:“你看什么呢?” “你的脸怎么变白了,你不是不喜欢搽粉吗?”刘仲伸出手指在阿奴脸上上刮了一下,滑滑的,嗯,很干净。 “我本来就不黑嘛,路上被风吹日晒的。奶奶教我日常用葡萄榨汁涂脸,说可以防太阳晒,再说我有很久没有出门啦。”阿奴很得意。 “哦。。。” “怎么啦?” “不像你了,不习惯。”刘仲老实交代。 阿奴闻言朝他做了个鬼脸,刘仲冷不防笑出声来,云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