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垣:“!!!” 朱载垣焉巴巴地投降,开心地放下手机和电脑,跟去玩水。 练功房、游泳池、藏书屋……徐景珩的房子,应有尽有。位于滴水湖附近,上海浦东新区临港新城,国内第二大人工湖,犹如一滴水,从天而降滴入人间,荡起层层涟漪。 内扼扬子江,外眺太平洋,雄踞东海之滨,周围一圈建设的住宅区,基本上以风貌各异的别墅为主,辅以部分小高层,呈阶梯状分布。 住户们推开窗门,就可以看到‘绿色地毯’般的大片芳草,水波浩淼、清澈见底的滴水湖。开车出行10分钟的路程,可见不远处的湛蓝大海…… 这里将是上海新的居住中心,徐景珩会赚钱,更会花钱,为了在这里住的舒服,不光自建园子,联建公路,还挖通活水,建了一个小湖泊…… 这就是朱载垣要做事的原因。 徐景珩不管到了哪里,他再会赚钱,他也是特难养的一个人。 徐景珩也是一头长发,长相还是华贵类型,但就像当年皇太后说的一样,徐景珩一看就是贵公子,“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会各种垄断愚民、坑蒙拐骗吗?不会啊。那在这个社会,他要赚钱,凭他的能力再容易,那也没有多少利润。 朱载垣陪着徐景珩,在游泳池游几个来回,回忆自己查到的消息,小小的好奇。 “两年后,公司不给老宅?” “老宅将来,有长子继承。长子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子,当年老太太生了两个女儿,老先生在外面养两个私生子……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 老先生和老太太,都是新上海人,多年一起打拼,赚下这般家业……我公司名下的资产……如果还有资产,捐出去。” 豪门争斗。朱载垣有模有样地一个感叹:“老太太英明,既然事实如此,不若一分钱不留。” 徐景珩想起老太太去世的儿子,失去双腿的二女儿,唯有沉默。朱载垣对强势的老太太有了兴趣,在老太太又打电话来催后,在一个周末,来到老宅。 老太太一看到他就是不满:“老三不喜这里,你呀,也不喜这里。” 朱载垣嘻嘻笑:“法租界最好的街道,空气里都是法郎和英镑的味儿。” 小道长的眼里没有钱味儿,老太太露出半嘴牙齿的笑容,拉着他的手,特亲热、特开心的模样:“朱载垣好,老三心软,苦自己。” 朱载垣知道,老太太把两个女儿都安排好了,只担心徐景珩,脸上的笑有了一分真心。 “老太太莫担心。三少会赚钱,也会花钱。” 老太太一乐:“我就知道他要没钱了。世博会的那块地,不盖楼卖,要做什么?” “农科院。三少要酿酒,要先有好的粮食。” “好。农科院好。诺,我也赞助一份子。”说着话,老太太吩咐助理,拿出一百亿的募集资金,“你们都不喜欢这房子,我就抵押出去,将来啊,直接把房子给银行拍卖。” “明白。老太太放心,朱载垣保证给办好。”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朱载垣聊天,颇为投机。晚上的时候,老先生出去回来,和朱载垣下一盘棋,也和他说说话。 “老了。少年的时候见到世界之大,就想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青史留名。青年时候,就想成为小富,买得起上海的房子;中年的时候,想着有儿有女;如今,就想能养活一家老小,就很好。” 七十多岁的老人,感叹岁月无情,世人都会心生恻隐之心。朱载垣目光冷漠:“梦想随着年龄萎缩,活着的意义何在?” 老先生长长地叹气:“小道长还年轻。这个世界太大,活得越久,越知道个人的渺小。这个家,不过是遇到时代的机遇,有了一点钱……区区个人,何谈纵横商场?” 朱载垣面对老先生的感情牌,没有一丝动容。 “世界很大,一个小人物,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一路行走,一路风雨,可以失败,也可以坚持不放弃。” 老先生突然愤怒:“三十年前,我要离婚,是她不肯!这座老宅,抵押出去的现金,她用去哪里?她要我的孙子们,将来都去街上要饭?!” 朱载垣冷笑:“那是老先生的孙子,不是老太太的孙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