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蒋一鸿反问。 “对。”秦禹苍笃定地回答,“我的备选并不止千玉一个。” 蒋一鸿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过了片刻他站起来,看着秦禹苍,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你很好。” 秦禹苍笑了笑:“蒋总大量。” 他哼笑了一声,没有再跟秦禹苍打招呼,看也没有看夏泽笙一眼,干脆的离开了中庭。 一场即将袭来的巨浪,就这样被秦禹苍挡在了岸边,拍碎在岩石上,消退了下去。 夏泽笙抬手扣上被蒋一鸿解开的扣子,缓缓地拽紧领带,像是要把那颗急跳的心安定下来,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自己指尖在微微颤抖。 又逃过了一次。 他想。 然后抬头去看秦禹苍。 秦禹苍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沉默着掏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低头要点燃打火机。夏泽笙站起来,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率先点燃了火苗。 秦禹苍瞥他一眼,避开了。 他手里的火机,火苗在空中有些慌乱地跳了跳,被夏泽笙熄灭在火机盖子里。 “谢谢……”夏泽笙低声说,“多谢你,禹苍。” 秦禹苍收了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淡淡地问:“你业务很娴熟,现在兜里连给男人点烟的设备都随时有了。是准备讨好谁?” “没有谁。”夏泽笙道,“……干爹有时候爱抽点雪茄。” 秦禹苍冷笑了一声。 “所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秦禹苍说,“夏泰和那个老变态,看中了哪个年轻的艺人,就把他们收为义子。” 他眼神里有种鄙夷的了然。 夏泽笙很熟悉这样的眼神,人们就是这样打量他的。 无论是夏泰和、孙管家、还是秦飞鹏父子、抑或者是今夜的蒋一鸿……无论是谁,在知道了“夏泰和义子”这个头衔后,都会露出这样的了然。 唯独秦禹苍。 没有过。 ……不,是之前没有过。 “不只是这样。夏泰和玩腻了,就会把我们送给客人,像蒋一鸿这样的客人,已经算是很好。”夏泽笙笑了笑,“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明明听闻自己老公死了悲痛欲绝,晚上还能跟你上床。毕竟你与我先生那么相似……”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禹苍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出冒,他一把拽住夏泽笙的胳膊,往里走。 “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蒋一鸿,没有暴露隐私的嗜好。”秦禹苍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由分说地上了二楼。 广福礼的二楼有不少包厢,靠里面还有几间供贵客住宿的客房,秦禹苍随便选了一间进去,把夏泽笙扔在了里面的大床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