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笙把脑海里的思绪抛开,“这会儿没有事,我们要不要再梳理下加工厂的事,类似陈斌的问题还得谨慎处理。” 束东贤大笑起来:“我现在觉得你跟秦骥也有些像了。” 秦禹苍确实很会赚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秦骥的时候,抑或者是这辈子。好像他的血液里、骨子里天生有着一种对商机的敏锐。 优渥的生活没有成为腐烂他的温床,倒是让他对金钱并不在意。经历了大风大浪后,金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如果硬要为金钱附着意义,那么比起购买能力,金钱更像是一种代表着成功的勋章,是能力的象征。 也因此,他并不在乎秦飞鹏等人对于秦骥千亿遗产的追逐,亦能做到对于骐骥集团的过往只字不提。 明明这些常人几十辈子都难以企及甚至想象的巨额财富唾手可得。 可是自在白云居与夏泽笙再次相遇以来。 秦飞鹏等人的种种表现。 夏泽笙的履步维艰。 夏泰和、方建茗等人袒露的嘴脸,都在证明他以前多么天真…… 金钱对他来说却是没什么意义,却有的是人对它趋之若鹜,不择手段以至于六亲不认、跨越法律。 早晨五点,他的生物钟让他醒来。 前些日子的疲倦一扫而空。 他看着还没有消肿的夏泽笙。 想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愧疚,所以怜悯。 因为怜悯,施以援助。 如果说之前这一切,不过是顺手为之。 夏泽笙受伤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秦禹苍便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隔岸观火,置身事外。 作为秦禹苍,一个即将毕业的研究生。即便他足够会赚钱……即便他在这几个月时间内已经积累了数亿财富,操盘股市,做空九霄,甚至吞下了一个市值几十亿的公司…… 这都依旧不够。 远远不够…… 实现夏泽笙的愿望容易,而保护这份愿望不被熄灭,似乎更困难一点。 他需要更大的力量。 幸好,在许多人心目中,金钱就是力量。 此时此刻,秦禹苍站在骐骥集团中央大楼楼下,仰望这座冲入云霄的地标建筑。 片刻后,他下定了决心,走进大厅,在接待处对前台说:“麻烦联系一下钟文彬,我要见他。” 前台愣了一下。 在秦骥死后,董事会暂未对骐骥集团新董事长任命的情况下,钟文彬的身份在骐骥集团是实至名归的头号存在,就算是集团成员,也不是谁都可以见面。 一个年轻人,就在这么一个上班的早晨,站在一楼大堂内,轻轻松松地说出了要见钟文彬的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