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是阮知知烤的, 外焦里嫩还流油,薄光年切的大小刚刚好, 她飞快地消灭了一整只。 不过在座也只有她还有心思吃兔兔。 其余几个人各怀心思,关了直播, 一时间都感到失语。 简竹真觉得她跟景宴的事儿不能拿到面上来说,可今晚景宴未免太明显也太过分,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既然没有别的活动, 那我和阿宴就先离开了。” 景宴没动, 也没说话。 他被薄光年刚刚说那句话时的气场震了一下, 还没回过神。 愣了一会儿之后反应过来,明知对方在玩梗,可还是实打实的心里不舒服。 因为鹿溪没有反驳。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鹿溪从没正面表达过对他的态度,可是现在他知道了。 当初满心满眼只有他的人,现在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简竹真耐心告罄,又叫了一声:“阿宴?” 景宴迟迟起身:“好。我们走吧。” 阮知知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兴趣,敷衍潦草地挥手说了再见,转头问时域:“你想再坐会儿吗?” 时域:“嗯,我们等会儿吧。” 他说:“苏老师要在这儿露营,我们走的时候,得把没吃完的食材和用过的烧烤架收拾干净,不能留在这儿。” 苏怀闻言,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阮知知应了时域一声“好”,转过来:“苏老师。” 少女声音清亮,今晚月色格外动人,简简单单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格外柔美。 苏怀移开目光:“嗯。” 阮知知:“看着我说话。” 苏怀:“……” 苏怀心里有点儿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望向她,与她对视:“我不是不敢看你,我是想多看看时域。多好的小伙子,又阳光又有礼貌,做事勤快还想得周到,抓紧点儿别错过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时域直觉自己不该开口,但忍了忍,没忍住,小声:“谢谢苏老师,过奖了。” 苏怀也学他小声:“不客气,应该的。” 阮知知好笑,看着他:“今晚你一个人在这儿休息,会无聊吗?” 苏怀不假思索,摇头:“有群星作伴。” 阮知知“嗯”了一声:“那就好,那我们就放心走了。对了,我把你藏在背包里的烟拿出来扔掉了,还有你在泡泡屋睡袋底下压着的两瓶酒,我也收起来了。” 苏怀:“?” 苏怀喃喃:“那我今夜的确就很难入眠了。” 夜色黑沉,月光如同流水倾泻在林间。 简竹真和景宴已经先行离开,周遭只剩鹿溪吃兔腿的声音。 阮知知犹豫一下,还是问:“苏怀,如果……” “阮知知。”苏怀打断她,难得地正经道,“鹿溪今晚上的这一堂教育课,已经把道理讲得很清楚,在男人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如果’。倘若一件事他现在会做,那他当年必然也会做;倘若当年没有做,那么以后也必然不会做。” 所以根本没有想不想。 只有喜不喜欢,够不够喜欢,以及…… 爱不爱。 所以他根本不好奇她的“如果”是想问什么。 无论内容是什么,都必然会得到否定的结果。 阮知知沉默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鹿溪没听清他们前后在聊什么,只听到苏怀突然cue了句自己的名字,连忙竖起耳朵:“什么什么?你们在叫我?” 苏怀收回目光:“是的,我们在夸鹿老师今晚感情课讲得好。” 鹿溪:“过奖过奖。” 薄光年接茬:“鹿老师感情方面的经验真是丰富。” 鹿溪放下兔腿,擦擦手指:“你闹吧,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哄你了。” 薄光年都被气笑了:“谁要你哄。” 其他三个人:“……” 阮知知小声问:“他俩这是……?” 苏怀闲闲点评:“综艺后遗症吧,可能是节目里恩爱夫妻装久了,回归到现实里,就要反弹一下。” 阮知知震惊:“你在瞎说什么?小鹿姐跟光年哥怎么可能是装的恩爱夫妻,他们是真恩爱好不好,明明闹别扭也闹得很甜啊,等会儿肯定就又亲上了,不信你等着。” 苏怀:“……” 他大概知道鹿溪和薄光年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