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这对夫妇,一直这样吗?” 黎湘:“……” 她欲言又止。 踌躇一下,说:“是的。” 不止如此。 她想。 再拍下去,可能你通告都要飞了。到时候,咱俩就都别活了呗:d - 今日暴雨,又是工作日,下午来观展的人并不多,大家聚集在门口,都是在等待晚上的慈善晚会。 因此越往展区内走,人越少。 巨大的画幅被挂在墙上,美术馆的天花板挑高很高,为了保护画作,小展区内没有任何强光。 穿梭在明与暗交织的暧昧光影下,冷气从脚底攀升,仿佛行走在十八世纪的秋日。 鹿溪一只手被薄光年攥着,左转右转也没找到付司晨,有点不高兴:“都怪你。” 薄光年:“?” 他哭笑不得:“这也怪我?” 鹿溪嘀咕:“要不是你把黎湘给招来了,我们就不会跟丢司晨。” 薄光年讲道理:“最开始,黎湘是冲着你去的。” 鹿溪皱眉:“你跟我讲道理?” 薄光年停下脚步,展馆玻璃通体透明,倒映出一只别别扭扭的鹿溪。 他低声,另一只手也握住她:“是我的错。” 鹿溪点头:“这就对了,看吧,你讲道理从来就讲不过我。” 薄光年:“……”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怪冤枉的。 这视角看过去,鹿溪埋着脑袋,毛茸茸一小只。 他忍不住微垂下头,碰碰她的额头:“我跟黎湘,确实什么都没有。” 鹿溪不说话。 他轻声:“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戒指是你的,lx也是你。我在戒指上刻首字母缩写,不是因为我喜欢别人,临时拉了你当替代品,是因为我一直喜欢你。” 从少年时,到成年后。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又何其漫长,他人生中所有的明亮时刻,从颁奖台到成年礼,每一个都有她的身影。 周遭无人,展厅内寂静干燥,空调的冷气在脚底游走,墙上巨大的画幅内,每一位贵族都以审视的姿态傲慢地投来目光。 鹿溪嘴唇微动,语气平直:“那你为什么以前不说喜欢我,现在才说。” 薄光年坦白:“以前,不知道怎么说。” 鹿溪微抿着唇,不说话。 她上一次听他说这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现在脑子清醒点儿了,站在这里,听到第二遍,才发现…… 确实不是做梦。 他真的在告白,并且不是第一次。 哪怕是相似的内容,再听一遍,她依旧心动。 薄光年见她神情松动,循循善诱:“把戒指戴回去,好不好?” 鹿溪的心脏噗通噗通跳。 下一秒,指尖触碰到金属圆环,她一个激灵,触电似的抽回手:“你就是想骗我回家而已,我不回去!” 她伸手推他:“你这个感情骗子,别把馋我身子说得那么好听。” 她力气太小,没能推动他。 薄光年见她转身又要走,赶紧拽住:“你对我的信任度,就这么低吗?” 他思考半秒,低声解释:“上一次,那晚是个意外,我保证以后……” “保证以后什么,保证不会在我不想上床的时候硬拉着我上床,也不会用手铐把我铐在床头吗?”他怎么还敢提那晚啊,鹿溪脸都憋红了,转过来指责他,“谁要这种保证,烦死了。” 薄光年微怔:“你看见那副手铐了?” 鹿溪气得想踢他:“你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我要怎么才能看不到?” 就在床头,一醒过来,睁眼就望见。 明晃晃放在那儿,像威胁一样。 只不过那天她的难过铺天盖地,把其他情绪都盖住了,没空分神管那个。 薄光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词穷:“那你暂时先不回家,也行。” 他说:“住你自己的小公寓,或者春山,或者干脆去度个假……都可以。” 这人怎么这么没毅力,不会跪下来求求她吗? 鹿溪更不高兴了:“导演还说想拍日常,你怎么回复他?” 薄光年下意识:“我听你的,如果你不想拍,就不拍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