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一拍桌子,指着冯臣的鼻子道:“你再敢出去惹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说到做到!” 弦月生得面嫩,声音也柔,就算发起脾气来也显得没有那么有威慑力,但毕竟是做过公主的人,久居高位的气势还是有的,顿让冯臣又矮了一截。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在外溜达。”冯臣低声嘟囔着。 弦月与鹤龄这几日在马六的陪同下在周边转了转,大致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以免再出差错。 弦月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让古伦清与于少南将他看管好便就与鹤龄出门了。 今天是十五,许多人会去寺庙朝拜,在附近的大老板都会去庙里朝拜诵经,布施物品,弦月约着马六一块儿去瞧瞧。 不论在郦国何处,寺庙永远是当地最宏伟的建筑,庙里金灿灿一片,都是用黄金玉石给镶嵌的。 他们到时,那些个大老板正手把手地在给大家伙布施钱财和物品,每递出一样物什,人们就会朝佛像磕一个响头,答谢佛祖。 和尚们在一旁诵经,声音让整个大雄宝殿显得庄严又神圣。 “在这儿,只有僧人才能白吃白喝还受人尊敬。”马六示意弦月看向中间那个和尚,“那个藏结法师,看着不显,当年却是凭借一己之力打穿了整个郦国,统一了‘兴’,‘和’两股势力。他原还想将郦国打造成真正的佛国,后来不知怎么,他突然把皇位传给了儿子,自己则出家做了和尚。有人说,他是中了降头,被人报复了,也有人说,是因为他认识到只有佛才能拯救郦国,于是毅然决然出家修行的。至于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 弦月顺着马六的视线看去,藏结法师生得矮矮小小,一袭宽大的僧衣罩在身上,显得他更小了,赤裸半截的背上能看到他后背上刺青了一个巨大的观音像。 “真是人不可貌相。” “据说他自生下来就有些先天不足,所有人都说养不活了,劝他父母放弃算了。父母舍不得,便让他在家附近的庙里出家做了和尚,养在佛祖座下,没想到就这么活了下来。因为这个传闻,许多信佛的人都十分拥护他。这些大老板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布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 “有办法让我与这位藏结法师聊聊吗?”弦月问马六。 马六摇摇头,“要是容易见的话,也就不用等到初一十五才带你来了。” 弦月几人一直在旁看到布施结束。人群散去,有几个穿着僧衣的和尚在跪拜过佛祖后脱去了僧衣,换上了普通的衣裳,然后也走了。 弦月好奇问马六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儿做和尚是随心的,想做就做,想走就走。”和尚虽然能够白吃白喝还受人尊敬,但需得遵从寺庙诸多规矩,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不能嫖娼,不能杀生,连蚂蚁都不能杀死,天天青灯古佛,打坐修炼。许多人熬受不住这种清规戒律,来做和尚,只是心血来潮罢了,过几天和尚瘾便又还俗了。 弦月乐了,信仰地这么随便嘛?随即又觉得正常,毕竟他们信仰佛祖,只是为了更好的杀生。 阳光洒在弦月的面上,白嫩的肌肤好似上等的白玉一样光洁无暇,与周边晒得黢黑的人一比,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在场除了那金光闪闪的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