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改嫁了,改嫁的对象还是个和尚。 这个消息一出,全九王岭都热闹了起来,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此事。 弦月在客栈里也听见了,他们说:“早知道她守不住的,没想到竟找了个光头和尚。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佛跳墙,这有钱了,都能和佛祖抢人了。” “宁搅千江水,不动道人心,她这么做报应大着呢!也不知她家里人怎么不拦着,由着她丢人现眼。” 弦月也和其他人一样,很好奇田夫人为何会嫁给个和尚,于是便与鹤龄去了趟田家,想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不料田家附近早就围了好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各个伸着脑袋往田府里张望着,企图打探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在其中个酒馆里,有几个人围着一个书生在问:“你上回不是说快拿下田夫人了吗?怎么让个和尚捷足先登了?” “臭婊子那骚洞儿太久没人造访,被只成了精的蜘蛛挂丝结网,非得要那在佛前开光数十载的童男子,才能破得了她的盘丝洞。” 其他人不信,都笑他:“你就吹吧!” “你们不信就算了,我亲眼瞧得真真的,蜘蛛丝缠满了,那叫一个臭哟!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书生说着,还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说得好似真的一样,其他人有些信了,又追问起更多的细节,问他是怎么看到的? 弦月不信他说的,旁边有个声儿也说:“九王岭有蜘蛛精?我怎么不知道?” 弦月回头一看,是章姑娘。 章姑娘见弦月看来,稍稍有些尴尬,她说:“田夫人再嫁的和尚,以前常到姑娘庙里给我上香,听说他还俗娶妻,我来瞧瞧。” 有章姑娘帮忙,他们很容易就进去田府,找到了田夫人和她将要再嫁的和尚。 和尚俗名叫做徐晌,有几分修行,以前也见到过章姑娘的魂魄,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害怕,只有田夫人被吓着了,徐晌安抚了好一阵才缓和下来。 章姑娘直言直语,一开口就问了蜘蛛精的事情,把田夫人问得个面红耳赤,怒发冲冠。 “那臭不要脸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操不到的穴儿说穴儿臭!” 田夫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田夫人与徐晌是老相识,以前她还没出嫁的时候,经常与父亲往他们庙里送豆腐做斋菜,两人算是从小就认识。 后来田夫人嫁人就不再去庙里了,一直到与丈夫感情失和,田夫人去庙里求佛祖保佑丈夫回心转意的时候,两人才又开始来往。 一开始,田夫人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心里的苦闷,她觉得徐晌从小在庙里修行,或许能够开解自己。慢慢地,每次在丈夫面前遭受不如意的时候,她都会来找徐晌倾诉,那次,她脱光了站在丈夫面前,丈夫也无动于衷,她不禁去问徐晌:“我是不是已经人老珠黄,丑得不堪入目了?” 徐晌看了她一眼,飞快又低下了头,他说:“没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那他为什么不愿碰我?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 “那是他有眼无珠。” 她不相信,觉得徐晌只是在安慰她而已,伤心之下,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亲我一下,我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m.dgLHToyoTA.com